提要:同妻,男同性恋者的异性恋妻子。因为丈夫的性取向,她们大多遭遇忽视、冷漠、第三者、家庭暴力。她们是被一个弱势群体伤害的更弱势者。她们与他们,是家庭中的对
那时,群里只有25个人,她还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如今,4年多过去,加上之后陆续新开的分群,同妻群成员已有750人左右。 现在,她一边维护同妻群,一边却在期盼,有那么一天,同妻群能够完成它的历史使命,宣告解散。然而,陌生的入群申请却从未间断,好像“一个无底洞般填不满”。
开创性的联合
张北川教授记得,最初有同妻与他联系,是在1997年。张北川被人称为“中国同性恋研究之父”,是国内首位在男同性恋人群中进行大规模艾滋病干预的专家。
起初,有两位同妻通过电话、信件向他咨询。参加学术会议时,还有一位身份是前同妻的专家与他约谈。十多年来,他接触的同妻们,有的初为人妻,有的怀孕9个月,还有的已是祖母辈分。
“我清楚地记得电话中,一些女性因压抑太久和痛苦太沉重,以致失控时的凄厉哭声,”对同妻们的伤痕累累,张北川渐有感知。
2008年底,他组织了一次全国性的艾滋病防治工作经验交流会,特地邀请两位同妻参会。其中一位,20分钟里,一句话也没说;还有一位,自始至终坐在观众席里,背对着人们说话。
这次大会直接促成了第一次的同妻联合。这一年,参加大会的、关注华人性权利的民间组织“粉色空间性文化发展研究中心”开始跟进同妻议题研究。
2009年3月底,在粉色空间的发起下,中国首届“同妻会”在山东省青岛市召开。除了粉色空间负责人何小培女士、张北川教授外,参加会议的,包括来自山东、辽宁、江苏、陕西等各地的9位同妻、1名已婚男同和1名艾滋病毒感染者。
研讨会开了两天,从诉苦开始。带着妻子来参加会议的那名男同,成了会场的“靶子”——其实这位男同性恋者也绝望到两次自杀,因为妻子不同意离婚,一个劲儿让他“看病”去。
等到同妻们哭完了,何小培动员大家,想想怎样行动。一场头脑风暴下来,大家形成不少共识,“要从哭泣自怜和网络呻吟中走出,一起去帮助那些还不敢站出来的同妻争取自身权利”。这些共识被整理为国内第一份、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份的《同妻联合声明》,发表在关注同志问题的《朋友》刊物上。
同样是在这次会议上,同妻们打出了“同妻到我为止”的宣言。之后,它成为同妻网络中流传最广的一句口号。
这份联合声明和这句口号,都被萧瑶放在中国同妻家园网首页最醒目的位置上。 因这次研讨会而第一次聚集起来的同妻们,还一起去检查艾滋病,甚至集体“参观”了一直好奇却不敢独自进入的同性恋酒吧,“想看看自己老公的另一面是怎么样”。
首次同妻联合会,在《同妻联合声明》中被定性为“很成功的富有意义的开创性会议”。本来不愿放手的那位同妻,终于解开心结,同意离婚。经讨论列出的15件实事,如成立自己的组织“同妻家园”、建立线下互助小组、采写同妻百人故事、成立热线等等,正等待着满腔热情的同妻们一一完成。
复杂的现实
起初,粉色空间性文化发展研究中心负责人何小培觉得,解决同妻问题,大部分可以参考同志群体的经验。比如,同志群体是从上世纪90年代的第一条热线组织起来的,那么,同妻也可以试试。 研讨会上,有8个人愿意在自己的城市主持同妻热线。她们买了新的手机卡,将号码印上宣传名片,还挂在一个从来不更新、只提供联系方式的同妻网页上。
然而,何小培很快发现,印制名片是最没用的一种办法——因为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散发。发给大街上的普通人,显得有点唐突;发给同性恋酒吧里的男同们,又显得特别愚蠢:“不可能有男同性恋把名片带给自己老婆的吧?”
即便知道了号码,真正要拨出电话,也需要很大的勇气。打给粉色空间的同妻热线里,有人将号码牢牢记着几个月,却一直不敢打,“因为一打,就说明我丈夫是同性恋了。”还有的人,几个小时似乎讲完了一辈子憋着的话,直到听筒发烫仍不肯放手。
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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