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妻指的是同性恋者的妻子,这个群体数量惊人,却一直都是无声的在场者、是受侮辱受损害的弱势群体。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并开始行动起来,找回自己的幸
“同性恋怎么恋啊?是不是冤枉他了?自己又把想法推翻了。”在过去的四十多年里,玉蓉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她只知道这个词,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吴幼坚在网上回复她:“我明白了,你是不知情的一位‘同妻’,把四十多年的爱情和光阴都给了同性恋者,而身为丈夫的他无法回报你的付出。” 这辈子他都无法给她想要的爱情,以及性 婚后两年,玉蓉渐渐发现,丈夫总往外跑。有时是出差,有时提前好几个小时去单位,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丈夫在外的人缘特别好,女的管他叫“花儿”,男的就管他叫“哥”、“干爹”。他乐于为单位里的小伙子们帮忙,给饭费、补袜子、刷鞋,回到家,那种快乐突然就消失了,一脸木然。 玉蓉偷偷看书知道,紧张也可能导致性生活失败。她觉得丈夫是紧张,从不主动要求他。惟一敢做的就是半夜里挠丈夫的被子,每次丈夫都说“试试”,每次都失败。冬天,玉蓉把脚伸进丈夫的被窝里,丈夫触电似的弹起来掉下床。睡梦中,玉蓉的手臂搭到了丈夫身上,会被狠狠甩开。 她跟丈夫商量着要个孩子,丈夫答应了。她不停地给丈夫买补品想把他的身体养壮实了,但性仍是一大难题。结婚一年后,她仍然没有任何性经验。为此,她请教过姐姐。“这个不用人教。”姐姐不屑地说。为了怀孕,玉蓉把枕头搁在自己的屁股底下,好让精液流进体内。“只要有过一次,我就如获至宝,就把自己抬高咯,我怀上了。”丈夫知道后,异常高兴,还专门买糖分发给单位里的同事。 生孩子时正值备战备荒的热潮,玉蓉找不到丈夫,焦急地给他发电报、打长途电话,得到的回答是下乡与贫下中农过年去了。除夕夜,玉蓉挺着肚子用自行车驮着年幼的妹妹赶往医院临产。第二天,她生下一个女儿,5天后,丈夫才过来把她接回家。 女儿出生后,她就更难解释丈夫在外与在家的反差。他时常招呼单位里的农村小伙子来家里吃饭,当着她的面有说有笑,她躲在房间里偷看到两人一起洗澡、吹头发、看黄碟。她第一次跟丈夫吵架就是不满他总带人回来吃饭增加了家里负担,丈夫因此火冒三丈。她提出离婚,丈夫又抱着女儿哀求她。“他知道女儿是我的软肋。” 玉蓉隐约感觉丈夫喜欢过好些小伙子。但在那个年代,除了当事人,很少有人知道同性恋这回事。在他们那种文化单位里,男孩长得都特别好,“鼓鼻子、大眼睛、长睫毛”,流水般地换新人。每次到外地演出,一待就是几天。她掌握不了丈夫的行踪,“有感觉,没证据。” 事实上,证据对那时的她来说,真的重要吗?“你说丈夫不跟男的在一起,难道要跟女的在一起吗?”她努力在外人面前维护丈夫和他的“朋友”,外人都叫她“嫂子”,她最常听到的话就是,“嫂子,哥人特别好。”这些人中就有她一度存疑的小王、小李们。但回家后,她从没看过丈夫对她笑、为家里的事操心,也从来不与她谈心。 结婚第3年,丈夫有天回家哭了。玉蓉一问才知道,“小吴搞对象了”。还有一个小张,每次下乡演出回来都上玉蓉家吃饭,突然,就再也不来了。小张和女青年搞对象,丈夫很生气。“人家搞对象,跟你什么关系?”“我就瞧不上。” 玉蓉并不确定丈夫是同性恋,她只是相信这辈子他都无法给她想要的爱情,以及性——怀孕后,她再没有过性生活。每当她与小王、小李们打照面时,心里都觉得,丈夫喜欢的是他们。“我觉得他动过真情,每次都是。他对那些男孩比自己孩子还好,他们在一起时是真的快乐。” “你说,女人多丰富啊,乳房、头发,怎么就不吸引男人呢?现在也理解不了。”玉蓉一脸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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