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妻指的是同性恋者的妻子,这个群体数量惊人,却一直都是无声的在场者、是受侮辱受损害的弱势群体。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并开始行动起来,找回自己的幸
晓渠是一位60后已婚同志,出生于北方某个工人家庭。1999年,他离家到外地打工赚钱时,还不了解外面的环境。那时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他将婚姻视作一种牺牲。“年轻时觉得勉强自己可以给她幸福,后来发现有些东西是给不了的。对她肯定有欺骗,如果不隐瞒,谁会愿意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在网络渐渐发达起来后,晓渠接触到有关同性恋的信息,知道还有人跟他一样,甚至不结婚也活得很好。他通过网络认识了一个年轻男孩,关系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男孩送了他一本李银河的《同性恋亚文化》。 晓渠曾半夜在家中客厅里拿起一把水果刀企图自杀,因为女儿在睡梦中突然惊醒最终断了念头。最后,他跟姐姐出柜,“那种感觉如释重负”。他嘱咐姐姐对妻子包容,“我们家欠她的。” 晓渠从没想过离婚。他说生活的惟一希望就是家,外出打工赚钱也是为了养家,尽管他从来没爱过妻子。离家十多年后,他独自在几千公里外的南方小城工作,妻子在老家照顾女儿。每年春节后离开时,全家人都抱头痛哭。“老婆和我不一样,她是不舍,我是愧疚。” 他跟女儿关系很好。有天他问女儿,“如果你发现爸爸不是完美的人,怎么办?”女儿想了很久说,“每个人都有缺陷,谁都会不完美。”事后,女儿偷偷问小伙伴,“你说我爸问这话是啥意思?”他原本打算为孩子有天发现他是同志做铺垫,问完又觉得这对孩子还是太突然了。 几年前,他找过一个情人,对方也是已婚同志,两人在一起3年。这一切,他在老家的妻子一无所知。“我不担心她发现我是同性恋。她提出离婚,我会同意,但只要她不提出来,我不可能离婚。如果她知道,我估计她要挣扎很长时间。” 他对爱情仍怀有憧憬,又悲观地觉得:“找到彼此相爱的,对我来说,太渺茫了。”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回老家,与妻子女儿生活在一起。“我是觉得很惨,年纪大了,你要抓那个东西,怎么都抓不到。与其被别人挑,不如放弃了。”晓渠嘴角微微抽动,“我也觉得她过得苦,一辈子都还不起。” “女人是什么滋味,真想再嫁一次” 几天前是玉蓉和丈夫结婚43周年纪念日。冰箱里有鱼和虾,家里却没人做饭,夫妇俩就拿女儿买的旱萝卜加盐糊面摊成饼,沾着醋吃了一天。“这就是我们的纪念日,”玉蓉苦笑着说。脑梗后,丈夫在她面前变成了玻璃人。这对夫妇终于以某种开诚布公的方式面对彼此。 在玉蓉给吴幼坚写完邮件后,她把丈夫叫到电脑前问,“我写的是事实么?”丈夫木讷地点点头。丈夫比她大5岁,身体状况日渐糟糕。在不足40平米的家里,他慢吞吞地踩着小碎步,行动迟缓,像个生锈的木偶。无论白天夜晚,他总抱着家里那条小狗坐在床上。夫妇俩之间几乎无话可说,“四十多年都没什么话说。” 四十多年里,玉蓉一直没断过性的念头。她带丈夫去看中医,医生说,“回家看黄碟吧。”她又偷偷买来“伟哥”,放在柜子上。女儿生完孩子后,玉蓉第一次跟她说起自己怀疑丈夫是同性恋的事。女儿坚决否认,“爸不敢,男人都不喜欢强势的女人。”女儿明白后,又问玉蓉,“你们为什么要生我?” 五十多岁时,玉蓉问丈夫是否爱过她,丈夫的回答是“从来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因为你对我太好了。” 有电脑后,女儿帮玉蓉在交友网站上注册了账号,鼓励母亲追求爱情。“我想自私一把,谁爱我,我就跟他走,但就是办不到,觉得那不真实。”她在网上认识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拉着手把对方领进家。丈夫并不在乎,她又将热情似火的老头一把推开。“报复不成,我又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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