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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三部曲:别动我小弟(10)

来源:书连网 作者:说书人 时间:2022-01-03 【投稿】 字体【

“就是在这儿!”王小虎指了指前面的一处拆了一半的小平房。

我们几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上瓦砾堆,来到那座破房子前面,却发现憨子并不再这里。

王小虎焦急的说:“他就是在这里被打的,真的!”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问。

“没有!不可能记错,你看,这个袋子就是咱们的!”他伸手在一旁拾起一个编织袋递给我看。

“咱们四处找找”说着大家四处大喊。

“平子,平子!快过来,在这儿呢!”他同学向我大喊,我三步并两步的朝他的方向跑到另一间即将倒塌的平房前面。

眼前的一幕顿时吓了我个半死,憨子满脸是血卷曲这身子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在他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砖头。

破房子的门已经完全坏掉,我飞身从窗户的洞口跳进去,一把将憨子抱起来,这时早有同学在窗口接应,我把憨子递给他,自己翻身跳出来。

我就觉得自己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这时有同学摩拳擦掌的说:“妈的!是哪个B养的下手这么黑!找他算账去!”

“对!找他算账去!”

有同学随声附和着。

“算你妈的帐!赶紧上医院!”我双眼通红,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同学怀里抢过憨子,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地从瓦砾堆上趟出来。

此时憨子已经不是当初我背他回家时的身材了,我这样双手抱着他也着实吃力,才走几步我就额头冒汗,双臂发麻,无奈把他放在地上,这么一折腾,憨子竟然睁开了眼睛,眨巴眨巴大眼睛,茫然的说:“哥,你咋来了?”

此时我身后的同学追来,七手八脚的帮我背起憨子,一路奔向医院。

好在医院并不算远,憨子就在我背上,低声的说:“哥,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出了那么多血还是没事?你快吓死我了!”

经过大夫的检查,憨子的伤并没有大事,只是脑袋上有一个小口,不需要缝针,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听了大夫的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稍微落地。

同学帮我垫了医药费后,我们一干人等就从医院出来,我仔细问憨子的事情经过。

憨子说那帮人要抢他的东西,他不给,那些人就把他抓到我们发现他的小破房子里打他,他就捡了砖头和他们对打,可对方人多年纪又比他大,所以没几下他就被人打倒,脑袋撞在了地上之后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为什么又逃学?让大有叔知道非扒了你的皮!”

“我……我想攒钱给你买一辆自行车。”他低头说。

“你……”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上了中学之后我离家相对较远,由于想省钱,所以常常是不行回家,省下的几毛钱全都搭进了憨子的那张馋嘴,所以此时憨子说想给我买辆自行车,让我感到心里一阵激荡。

“你,你出来捡破烂多长时间了?”我压抑着自己胸中的闷气问。

“快一个礼拜了。”他低头说。

“那上次你拿的华容道……”

“那是我卖瓶子赚来的钱,我看同学们都玩,我就买了一个,老光棍还送了我两个果丹皮。”一想起被我摔坏的华容道他还是忍不住有点委屈。

我知道自己错怪了憨子,拉着他的手说:“上次是哥错了,往后你好好念书,哥不要自行车,走路还能锻炼身体,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再有一年哥就毕业了,到时候就上班赚钱,你想要啥哥就给你买啥,你好好念书就行,别让大有叔操心,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哥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憨子显得很为难,可思索半天还是点了点头。

可我却暗下决心要替憨子报仇,敢欺负我小弟,老子绝饶不了他们!殊不知,我的这个决定却造成了一个让足以让我遗憾终生的严重后果……

别动我小弟(11)

11.

老光棍的食杂店被人给砸了个稀巴烂,老光棍也被打了个半死。

当时我并没在场,可街头巷尾,左邻右舍全部都传开了,说他是因为少给了半两豆油所以遭此报应。行凶者是一户王姓夫妇,家中有一个9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关于老光棍挨打我想绝对不是那半两豆油那么简单,因为我曾经几次看见王家的小孩出入他的食杂店,而且每次手里都拿这棒棒糖,爆米花一类的小零食。

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这个老王八多行不义,遭此一难也算是罪有应得。我在心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后来老光棍的食杂店就关了门,不久连他的房子也卖了,此后就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几年后我再次和他不期而遇,那是后话暂不赘笔。

回头说憨子被打之后,几天来我明察暗访的打听出了5中那帮人的行踪。

这帮人都和我同年,家都住在离此不远的一片贫民住宅,也都是些家境并不富裕的穷孩子,平时纠结在一起小偷小摸在所难免,一共6个人,号称“5中六霸”。老大叫邓子民,老二叫马峰。以此二人为首,不少人都曾经被他们欺负过,没想到这次竟然欺负到了憨子的头上。

我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于是经过周密安排,发现他们6个人常常在星期4的下午逃学去一家名叫“会友”的台球社打台球。

那天我和班上的几个要好的哥们儿,还有哥们儿的哥们儿,一共11个人手里都拿这木棍,来到会友台球社门口。

根据我们的人探听得知,今天他们当中的老四过生日,所以他们几个都在一起。这样倒也省的麻烦。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一个人赤手空拳先走进台球社,其他人埋伏在门口等候信号。

这是一间四十多平方米的门市房,其中有四张台球桌,还有一张单人床,几把塑料凳子,和一张吃饭的小木桌。此时屋子里客人不少,几乎都是和我年龄相仿的中学生模样,四张桌子都已经有人在使用,其他还有不少手拿球杆,或站或坐等候在一旁,整个屋子里烟气缭绕,空气十分污浊,音响里传来重金属乐曲,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并不认识那些人,所以向旁边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年轻人打听。

“请问谁是邓子民?”我礼貌的近乎阿谀的问。

“你谁呀?”没想到对方竟然语气傲慢的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