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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子的民工(同志真实故事)(18)

来源:一路同行 作者:泪峥嵘 时间:2022-05-17 【投稿】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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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我幽暗鲁莽,做错了事也会找出种种理由,原谅我自己。

面对霜打怏怏浑身不舒服的小成,有种就是想欺负欺负的感觉,这种星星之火,在四肢腋下嘴边裤裆里窜来窜去。

我趴在小成身上,舔小成的嘴唇。

我传递一股蛋糕味,那是我经过一天的心情平复后,酿出的浅浅的甜蜜。

“哥,我累着呢。”小成痴情小猫的声音,挠得爷们心里发慌。

“是吗?宝贝,你能不累吗?”

我想起我初次小试身手,小成那要我亲命的呻吟“哥,难受着呢。”我难道要相信你真的累?

我哪能停下想抚摸你的念头?我哪能砸回我身体想创造涨停板的趋势?

我又想亲上面,又想亲下面。

小成打我,双手捶我的背,还是嚷嚷天外来仙的那句,“哥,我累着呢。”

哥也累呀,哥也累了几天了,真他妈受不了了!我凡事能挺的生理部位都出奇地直挺。

若小成的嘴是北京裤裆是香港的话,我就是沿着大京九一路贴地飞行。“我就舔舔,我就舔舔,你不射没关系,宝贝,别反抗,别反抗。。。。。。”

体液和汗水交织的高潮后,是出奇的安静。

冲锋陷阵后的溃不成军,令我的心狂跳。平躺,喘息。

小成侧身搂着我,闭上眼,像个长途跋涉昏倒在好心人怀里的孩子。我瞅着怀里的孩子,一只手轻轻抚摩他的眉眼,抚摩他的额头。

哥哪能不心疼弟弟?

我三十岁生日,你得体谅体谅我!

我跟你做爱,想跟你更靠近。小胡跟你做爱,你们会更远离。

宝贝,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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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我还要继续参加培训。

我是过来人,我心里清楚,需要给小成几天心理自我康复和调整。

我悄悄回来,默默地远望小成的身影,注视着小成房间灯光的开启与熄灭。

前两天我还能胡乱翻阅一些书籍,然后当上下眼皮终于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昏昏睡去。第三天,我丹田就开始嗖嗖冒热气。

网吧楼上楼下各百余个座位,我能迅速将小成定位。他总是在最隐蔽的角落。我跟上次一样,再次站在小成面前。

我不相信,铁汉柔情还会跟小成联系。若按大老爷们儿的办事原则,他已经黯然退出,受到祝福的应该是我。否则你大老远赶来聊了大半天,和我玩什么游戏?

小成果真木然地告诉我。

“哥,小胡再不上线了。我给他留言,他不回。”

我俯下身去,推开小成握鼠标的手。点开铁汉柔情的头像,个性签名“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我深吸口气。

从背后搂住小成的肩膀。

小胡这孩子也真够闹的!日你,除了吓唬我家成成,还能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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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帮小成找个新工作的事情,还算比较热心。

我的手头,说起来也挺紧张的。老妈没工作,尽管她很节约,我每月至少按时上缴1500生活费,才能让老妈的生活有滋有味。

我买了4000块钱购物卡,1000块钱一张,交给了我姐的同学厨师李强,说我老家亲戚老实巴交的孩子,诚心想学一门厨师手艺,好歹也算稳定点的工作。除了李强愿意留下的卡外,还需要打点谁,让李强自己看着办。事情还算比较顺利,酒店一个管事的经理答应“五一”以后,见见小成,问题不大。

这年代,再亲再厚的关系,都要用钱说话,此外无它。

我把我的打算告诉小成后,这小子第一反应也是那得需要多少钱疏通关系啊?!以后他要还我。操,你对算账有敏感度,感情的账你给我算算看?

我随口告诉他,别放在心上,就花了2000,不值得还。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小成没有因为小胡的做爱,忘了小胡,而是更加担心和惦记小胡。

对于感情问题,我学会了迂回。这在以前,什么简直就是,根本就是不可能。小成对小胡一往情深的样子,其实就是拒绝我,不接受我。我在他面前只是转来转去,他就像一面旋转的门,我进去后,探出身子,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

我说:弟,我们正视现实吧,别回避了。我们把平房退了,你搬到我家住,省点钱照顾咱老婆孩子。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小成说:哥,除了爱,怎么都可以。

我说:小芬带着然然来玩吧,我开车当导游。

小成说:哥,你怎么那么流氓呀。

我汗,百口莫辩,我怎么流氓了。我的想法貌似很纯洁,很纯洁,很纯洁的。

我一直想给小成买个手机,小成坚决拒绝。他说这辈子他都不会用手机了。再说了,给家里有什么急事,可以用我的打,再不济还有公用电话呢!态度之激动,阐明了他抵制使用手机的严正立场,话绝不是说着玩的!

我的妈呀,谁知道,中国电信业怎么得罪的我家成成这个大客户啊?!这套餐那套餐的,都是臭不可闻的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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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前夕。

我和小成正吃晚饭。小芬拨通了我的电话。我递给小成。

小成只是听着,一直听着。

不一会儿,眼睛忽闪忽闪,一颗一颗掉眼泪。

我靠近小成,才发觉电话里,没有说话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哭声,夹着沉重的喘息。

我从小成手里接过电话,“喂喂。。。”,我希望小芬能明确地说句话。

但既没人回答我,也没人挂断电话。

我再次把电话递给小成,小成却咬牙狠心地摁住了结束键。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心中有事,饭菜不香。一路默然打道回府。小成往床上一躺,被子蒙上头,不愿意再理我。

我粗声粗气地隔着被窝喊:告诉我这又怎么啦?!快告诉我!

从被窝里传来小成瓮声瓮气的声音,强忍悲泣。

“我老婆说,她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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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跑到房子外面,拨通了小成家的电话。

先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估计是小成的岳父。我说我是小成的朋友,我找小芬。

“弟妹吗?我是马哥。”

“嗯,马哥你好。”小芬的声音,显然是哭过的,沙哑低沉。

“弟妹,今天有不开心的事情是吗?能告诉我吗?小成也很难过。”我猛然觉得自己闹腾了,他两口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又是怎样的角色?

我是不是忘乎所以了?我是不是应该像个小三那样懂得情感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