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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事---同志真实故事(34)

来源:一路同行 作者:Gourcuff 时间:2022-05-17 【投稿】 字体【

在校园里也是如此,总有些大胆的女同学们选择穿着“部分的真理”坐在人们为患的教室里上自习,然后搅和得整个教室的男生根本没有心思上自习。

有一天,我、光哥还有小蔡三个人坐在教室第一排刻苦攻读微观经济学原理,正背得昏昏欲睡的当,门刮进一屡香气,只见一长发妹拎着小包包携男友翩翩而至,再往身上看时,光哥和小蔡几乎同时吹了声口哨。

我日,这女的就是来洗澡的。光哥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

大学的某些女孩子,在穿着上与社会接轨的速度要比思想上快很多。

实话实说,见到女孩子的时候,偶尔我是会有些感觉的。

那种过电一般的快感。

我曾经和我哥浅尝辄止的说到过这些事,他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哦。

这是我一直以来聊以自慰的一种情绪,见到女孩子会有感觉,完全可以证明我不是同性恋么,至于我和我哥的关系,爱是什么是什么吧。他对我好,我知道,我离不开他,我也知道,我们有了一些超出男男正常关系底线的事儿,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俩和常人有什么两样,冲动都会有,可我对别的男人没什么感觉是事实,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他和我说的那句话:我不是同性恋,我只爱你。

对自己强词夺理,比对别人胡搅蛮缠要容易得多。

老齐背书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爱碎碎念。

正常人背书,要么一声不吭要么小声嘀咕要么大声诵读,而我们齐光军先生选择的方式是四五个字四五个字的往外崩,举个例子来讲,假设老齐背诵《为人民服务》,我们在旁边听他发出的声音就是:人总是要…轻于鸿毛…替法西斯卖命…的人去死…张思德同志…比泰山还重……

如此循环往复20次以上,完事,擦一擦书本上的吐沫星子,趴桌上睡觉。

能把这一套听下来而不抓狂的人是凤毛麟角。

我和老齐上了一天自习就实在受不了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像养了一卡车的苍蝇。更可怕的后遗症是晚上我在和我哥吃饭的时候说话竟然也不利索,也是一团一团的往外崩。我哥感觉到大为诧异,以为我得了脑瘫。

从此之后,我和老齐上自习的时候,都和他隔至少五排以上,我怕做恶梦。

老齐对此十分不解,他说,其实你们也应该尝试一下我这种方法的,省事儿,速度快,而且不干扰别人的思路。

我和光哥把他吊起来打了一顿。

期末这阵,我的足球事业还没有落下。

想招齐人马踢比赛相对困难点,不过随便找伙人混着踢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儿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和木头接触的会稍稍多一点儿。

整整一个学期,我和木头见面的时间真的有限,我开始还以为是我的原因,因为我和我哥在一起的时间让我基本九点以前回不了寝室,可后来到了期末这阵,我常常在寝室呆着,发现想见木头一面还是很难。

我去问过他们寝室的人,他们说木头这个学期经常不在寝室,而且一出去就是两三天,问他干嘛去,他要么说回家要么说和朋友出去玩儿,反正就是神出鬼没的,没个准谱儿。

我把这事儿和光哥说了,光哥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基本没跑了,木头处对象了。

我说不可能,这小子处对象肯定得告诉我啊,就是不告诉说也得告诉我啊,怎么能我不知道呢?

光哥说挺子,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知道你和木头原来是铁哥们,可是上了大学这都一年了,你们俩的事儿我全看在眼里,……唉,反正你是明白人,你也知道,头一学期还好,这一学期,你有照顾朋友的时间了么?你说木头神出鬼没的,你自己又在干什么呢?

说着光哥从口袋里拿出包烟,点上,又递给我一支。

我不是职业烟民,我偶尔抽烟,都是为了凑热闹。

何况,我哥对于这类事情看我看得很严,像我妈一样。

不过这一支我没拒绝。

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默默抵抗的意味来。

光哥把烟给我点上了,接着说。

我真不知道你们俩都在干什么,木头是个不错的人,你这人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俩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儿不可能不哥们弟兄当回事儿,他这样,你也这样,你们俩差不多。你问我木头私下里干什么呢,我倒觉得你应该问问自己你私下里都干什么呢,没准你们俩忙活的事儿都一样呢。还是那句话,你是明白人,什么事我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你和木头铁,可再铁两个人之间也得多联系多在一起是不是,咱们是因为一个班一个寝,上课的时候坐一起,晚上你总得回来睡宿觉,大家接触的还能多一点儿,可你和木头没这个条件,白天碰着说句话就过去了,接着就一天互相见不着影儿,反正我的意思是,没这么对朋友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不多说了,期末这阵你回来和我们一起混了,大伙都挺高兴,你也别太着急了,没准过一阵木头也像你一样回来了呢?

光哥那天和我说完这些之后,我考虑了很久他说的话。

光哥这人挺成熟,思想上和行动上都是。

我相信他说的话,朋友之间是应该相互照料的,照料对方以及对方的感情,即便是无法照料了,也应该把原因开诚布公的讲出来,如果他是你的真朋友,他会理解你的。

除非,除非你有难言之隐。

比如我。

也比如,或许比如吧,木头。

木头还是偶尔才在我的视野里面出现一下,直到期末这阵,足球让我们各自接触的机会更多了一点。

我们在球场上的配合还是那么默契。

可每次到了该散伙的时候,我们各自去的方向,却总是不相同的。

或许,除了足球,我们的生活再也没有相同的轨迹了吧。

想当年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在大学校园里和大我们四五岁的大学生们刺刀见红,拼过火了和大我们十几岁的大叔们动过拳头,、我们俩渴了喝过同一瓶水热了用同一条毛巾洗过澡饿了啃过同一个面包,可现在这些事都成了过眼云烟,足球还是那个足球,月亮不是那个月亮。

我还是默默期望光哥的那句话能成为现实吧,也许过不了多久,木头就会回来了。

可是在那个时候,我还在吗?

三十二

大学期末考试就像每年两次你不得不去赴的约会,不能爽约,也不能太当真,因为你明明知道你要见的这个人和你说不了几句真话,却还得去默默承受一切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