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自己的感情,自己也是没办法控制的!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义无反顾!”
文章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窗外,从窗户的反光中却死死地盯着杜秋实。杜秋实别过头,不敢正视文章的目光。
“既然项阳睡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在这儿陪他一晚吧!”
杜秋实起身想走,文章快速地转过身,将杜秋实拉近了自己怀里,将下巴狠狠地抵在了杜秋实的肩膀上。两个人身高差不多,这样的姿势显得尤为合适。
“文章,你别这样!”
杜秋实被这种气氛带的说话也软了几分,文章对他来说就好像兄长一样,可是偏偏这个兄长对自己抱有那种不能言说的感情。
“我别哪样?”
文章抬起头,直视着杜秋实,杜秋实想推开文章,却被死死地扣在对方的怀里。
“文章,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你是说得很清楚,第一次,你十五岁,我跟你说我喜欢你,你说你太小;第二次,你十八岁,我跟你说我喜欢你,你说你不是同性恋;可是现在呢?你对那个老师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耀武扬威地告诉我,你根本就不是直的!秋实,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他?我哪里比不上那个林春华?你说啊?”
文章用力地摇晃着杜秋实的肩膀,虽然两个人力量势均力敌,但是,文章此刻情绪激动,已然癫狂不能自控,力气大得惊人。杜秋实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硬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个人可能再也不能做哥们了。
“文章,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
杜秋实不再挣扎,任由文章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肩膀,他很痛,但是他知道文章只会比他更痛。杜秋实不是冷血,也不是无情,他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回应文章,如果心软,那么便是欺骗。
客厅里没有开灯,可是趁着月光,杜秋实可以看见文章的眼睛里闪着点点晶亮。他似乎不再是那个整日里游戏花丛的富二代,而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杜秋实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刺激让文章又一次的失控了,两个人对于这段不可能的恋情,难道不是已经心照不宣了嘛!
从项阳房间传出的玻璃碎裂声,打破了杜秋实与文章之间的尴尬气氛。杜秋实推开文章,一路跑进了项阳的卧室,文章也紧随其后。
项阳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碎玻璃划破脚底,地板上点点血迹让人心寒,项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项阳家,杜秋实和文章根本没有注意到开门声。项月的长发挡住眼睛,她抱着双臂,神情古怪地看着项阳,说不上是幸灾乐祸还是同项阳一样悲伤欲绝。
“项阳,有话好好说!”
文章毕竟年长一些,立刻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想将项阳推离那一地的碎玻璃。
项月和项阳两个人都情绪很激动。
“项阳,我没有责任一定要回报你的感情,就算我们不是姐弟,我一样不会跟你在一起。”
项月继续在项阳的伤口上撒盐,项阳抓住项月肩膀的手无力地垂下,他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杜秋实心里“咯噔”一下,项月的话说得有些过了。
“月,因为张轶是不是,是不是啊?你究竟还要被了那个混蛋伤害自己多少次?他不爱你,我才是那个真正……”
“爱”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项月打断了。这个字一旦说出,只会让两个人万劫不复。
“这跟你没关系!”
“项月,你该走了!”
杜秋实侧身挡在项月和项阳之间,拉了拉项月的手,想将她带走,项阳却动也没动一下,任由自己爱了十年的女人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杜秋实拉着项月进了电梯,这个时候项月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整个人靠在电梯里冰冷的墙壁上。
“姐,轶哥就那么…..”
“别说了,不只是因为张轶,还有我妈!”
杜秋实没有继续说下去,此刻项月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略有所思,他们的上一辈,无论男女,都是不能惹的人物。不动声色之间,就能将他们这些小辈捏死在手心里。如果只是因为张轶,时间可以搞定一切,但是如果是秦阿姨插手,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秋实,我要受不了了!我必须马上离开中国!”
项月抱紧双肩,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项月姐!”
杜秋实从来没有见过项月如此的无助。他轻轻地拦住项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妈又找我谈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项月姐,其实你应该告诉项阳的,何必再拿轶哥当挡箭牌,你太累了!”
项月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压低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电梯的数字在慢慢地变小,项月却宁愿自己永远被困在电梯里面,不用去面对现实。
杜秋实将车停好,扶着项月下了车,秦雅芝正等在家门口,看见杜秋实和项月,连忙走了过去,她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秋实,她怎么了?”
杜秋实看了看项伯母,虽然心里有些怨她,却也知道她的苦心。秦雅芝也算是看着杜秋实长大的,可是,秦雅芝对待他却并不像文章的母亲章薇晓那样亲切。杜秋实总觉得,秦雅芝虽然对他也算温柔照顾,却似乎隐隐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杜秋实的内心是有些怕秦雅芝的。
“秦阿姨,项月姐累了,先让她去休息吧!”
保姆扶着项月下了楼,秦雅芝一直目送着她们上了楼,才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屋,杜秋实也跟着走了进来。
“秋实,坐吧!”
秦雅芝出身于奉阳有名望的书香门第——秦家。气质绝佳,加上保养得一直不错,五十岁的人了,看起来却不过才四十出头。然而此刻,苍老与疲惫全都显现在她清秀的脸上。杜秋实不禁心中一动,似乎自己母亲的脸上也曾出现过这样的表情,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
“秦阿姨,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
秦雅芝摆摆手,轻轻地靠在沙发扶手上。
“秋实啊,他们姐弟俩的事儿,你也都知道了吧!”
杜秋实表情一滞,没想到秦雅芝会突然跟他说这件事儿。杜秋实也不想隐瞒,点了点头。
林春华愣愣地在寝室里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家,他不明白自己大周末的为什么总是碰上这种倒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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