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被装上阴道

约翰·曼尼

这是一次颇具风险的实验，但是布鲁斯的父母还是急切的找到了曼尼博士，他们接受了曼尼博士的建议，与之前的莉莉不同，布鲁斯在22个月大时就接受了性别重建手术，他的睾丸被切掉，装上女性的外阴，并改名为布兰达，而他们的父母也被嘱咐一定不能告诉布兰达他出生时是男孩的真相，这样才能重新塑造她的性别认知。

左边布莱恩，右边是变性后的布兰达

在做了性别重置手术后，曼尼博士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观察他的实验，并对布兰达实施一系列帮住性别认知的“后天教育”，让布兰达始终坚信自己生下来就是女孩子。曼尼博士的理论看起来似乎是正确的，毫不知情的布兰达确实比她的兄弟更有女性的气质，她更加干净整洁。

在长期的服用激素之后，布兰达在12岁时还长出了乳房

如果按照这个节奏下去，曼尼博士的实验很可能真的要称为板上钉钉的学说了，他把布兰达的故事化为为Johnand Joan，并且他得出了“性别取向乃後天决定，与先天性别无关”的推论，很多人几乎相信他已经成功验证了“性别中立理论”。

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布兰达从小无论在思想还是行为上，都表现得更像个男孩，她阳刚且叛逆，喜欢男孩子的游戏和玩具，好以武力解决问题。她的童年也几乎没有朋友，她不喜欢跟女生玩，但是男生又对他加以嘲笑。在进入青春期后，布兰达产生严重的性别认知障碍，这都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她”不喜欢褶边的洋装，或是试图让她变得像个女孩的女性贺尔蒙。在她13岁时，“布兰达”开始萌生自杀的念头，并告诉父母如果再让他见到曼尼，她可能会选择自杀。

青年大卫

看着痛苦的布兰达，他们一家与曼尼博士断绝了来往，并把真相告知当了13年的她。虽然这十多年的欺瞒使她愤怒不已，但解决困扰了自己多年的性别问题，“布兰达”在14岁开始，决定以一个男儿身生活，并将自己改名为“大卫”。

16岁那年，大卫收到了包皮手术事故的赔偿金，用这笔钱，他开始接受阴茎再造手术，重新变回了男性。在二十三岁时，他还与一位名为珍妮的女子结婚，并同时收养了三个子女。

大卫与珍妮

后来，性学家米尔顿·戴蒙说服大卫将自己的情况公诸于世，以阻止其他医生继续对其他幼童进行性别重塑的手术。1997年，他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戴蒙，并引起了国际间的重视。12月，大卫的故事由约翰·科拉平托发表于《滚石杂志》。并在《性别天生》（As Nature Made Him: The Boy Who Was Raised as a Girl）一书中更详细的说明此一事件。

大卫生命中的最后几年，面临了多重的冲击和压力。除了与父母沟通上一直以来的问题和失业之外，2004年5月2日，他的妻子珍妮告诉他希望可以分居。就这样，在2004年5月4日，大卫开车到一家杂货店的停车场，以一把削短型猎枪轰击自己的头部而死，终年38岁。

多年来，人类性别取向的先天与后天之争不断，在这个案例被提出之前，性学的两大派争论不休：一个是相信性别差异是天生决定的“先天说”，另一派则是相信性别差异是由社会学习所构成的“后天说”。如莉莉和大卫这一类人的痛苦，让理论越来越趋向于“由基因所决定的性别，不是后天能够轻易改变的”。

现在科学普遍认为，在胚胎发育时期，就会有各种决定性别的激素分泌，这些激素不但可以使胎儿表现为不同性别，还能使其获得相应的性别认同，尽管孩子是在几岁后才能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性别，但其实这种性别认同早就在怀孕三个月内形成，我们却用了半个世纪来认识它。

性别，早已不再只是硬币的两个面，这个世纪，诸君大可以畅想，还会有多少五颜六色的花朵含苞待放.。

参考资料：维基百科——莉莉·艾尔伯、约翰·曼尼、大卫·利马、变性手术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