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浴mdash;mdash;mdash;当这个词汇与农民工联系在一起时,事情便没那么时髦一群农民工长期在本市一幢烂尾楼的顶层平台上裸浴,周围居民发现后,认为裸浴农民工的行为有伤
文海盘脚打坐在由两块木工板钉成的床上,“这里有水有电,通风、光线也不错,最关键的是,楼下的公厕整理出来了,这解决了大难题。”在他看来,工地上最常见的那种用彩条布搭建的工棚最让人难受,“冬冷夏热,男男女女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大棚里,跟大棚蔬菜差不多,什么味道都有,哪里还有单独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哟?”
文海的话引得午休的几个室友的热烈赞同,“等到这边的石基做完,以后再找到这样的好地方就难咯!”有人如此惋惜道。
《施工标准》看上去很美
早在去年,我市便出台了《重庆市房屋建筑和市政基础设施工程现场文明施工标准》,其中对农民工临时生活设施有具体硬性的规定,这其中包括单独的食堂、厕所(含淋浴室)、医疗保健室、甚至还要有娱乐室,所用建筑材料也须满足环保防火的要求。但是,记者走访几家房地产建设工地时,所见到的实际情况都与《施工标准》有较大差距。
当听说工地淋浴房按要求是该配有冷热水淋浴喷头时,在南滨路喜来登裙楼打工的王明凤先是一惊,然后笑了起来,“我家里面都没有用过这么高级的东西。”王明凤随着泥水工丈夫来重庆打工已经4年,人高马大的她,除了要负责班里7个人的伙食外,有时还会担送和好的水泥。“你别看是那么小小的一挑,少说也有七八十斤重。”王明凤有些骄傲。
她和丈夫,同住在裙楼底座的一个“单间”里,说是单间,其实也只是用几块箔毛毡自己隔出来的一小块空间。“就是不太透气,晚上热的时候里面像蒸笼一样。但是不隔的话,我们两口子晚上那点事,不全被外面的人看到了呀?”快人快语的王明凤又是一阵朗笑声。
王明凤的“灶”,就是一个废弃的油桶上面支口大黑锅,平时就架在步行道上。空闲的时候,她就到工地上捡一些没用的木料当柴火,她说本来是想烧煤球,但是老板不准,她也只好作罢。
在“上海城”楼盘二期工程打工的“80后”孔其就住在文海所说的“大棚”里,现在还是学徒的他,工头每天只分他30元的工钱,除开生活费,他回湖北老家的车费都成了问题。
很多时候半夜惊醒,孔其都会从嘴里吐出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虫子,现在他终于明白,大城市有机会并不代表他就有机会,“等攒够了回家的车费钱就回家,就是在家跟着老爹种地,也不到大城市受这种罪了。”
“新市民”的殷切期待
泸州人王志华14岁来重庆,距今已是28个年头。当被问及他是否觉得“农民工”这个词汇带有一点歧视意味在里面时,他却出人意料地回答:我是农民,在城里打工,所以是农民工,有什么歧视的?
王志华前两年把媳妇接了过来,因为他觉得凭一个人每年靠打石头挣两个孩子的学费确实太辛苦了。现在他俩住在大楼的一个单间里,媳妇给班里做饭,每天25元的工钱,这让他觉得压力小了很多。
因为家里有台DVD机,所以每天晚上,他家都是最热闹的。他说,最多的时候,这个10平方米左右的房间挤过30多个人,主要放武打片和枪战片。有时他拗不过工友们的要求,会租一些“生活片”,“都是青壮年,老婆又不在身边,这个我理解。”只是放这种片子的时候,他会刻意把媳妇支开。
“现在,没有人再拖欠我们工资,我们每个月的纯收入就有3500元左右,算是中等收入了吧!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成为报纸上所说的‘新市民’。”王志华面露尴尬,几天前,他特意穿着新衬衣和新皮鞋陪老婆去逛解放碑,但是看见真正的城里人,那种打从心里升出来的自卑感始终让他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那些男同志,随便穿件T恤感觉看起来都比我漂亮。”
但是王志华也有觉得很自豪的事情,大女儿今年高考考了578分,小儿子也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等他们出来找工作之后,应该可以大大方方、文文明明地呆在城里,当正宗城里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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