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总有一些人或事存在于常规之外,比如同性恋者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故事。在长春,可能有不少于5万名同志。
阳光下,他们戴着面具生
为了解这一人群的真实状态,10月10日晚8点,记者来到S酒吧,室内弥漫着香烟和啤酒的味道,大厅内坐了10来个闲聊的人,几乎都是20来岁的男孩,其中几个面庞清秀、举止温柔。“我们这里客人最多的时候达到二三百人,都是‘同志’。”据酒吧老板讲,这个店已经开了9年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员工都是“同志”,一般来说来酒吧的人追求的是精神上的放松和自由,而去洗浴中心的人则是追求身体的享乐。 正对舞台的桌子旁,独自坐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男子自称“可乐”,是这间酒吧的常客。他说,这家酒吧主要以“男同”居多,“拉拉”相对少。“为了隐瞒身份,我们平时必须装着喜欢女孩子,只有在这里,大家才能摘下面具彻底放松,而一回到现实里,又得用各种手段来掩饰身份。所以我们白天很少出门,就喜欢在同志网站聊天,寻找同类说说心里话。”随后,记者又与一名自称“蓝色”的男孩聊了起来:“可乐今年30岁,结婚了,孩子4岁。他老婆怀孕以后到现在,可乐就再没碰过他老婆,他老婆明知老公是‘同志’,但不好意思和别人说,一直这么将就着过。”“蓝色”说:“圈内人很多都结了婚,老婆差不多都在守活寡。” 时至午夜,酒吧的“圈里人”还沉浸在他们的世界中。 暗夜聚会选择低调 11日凌晨,记者又来到宽城区常新路附近的一家浴池。临来之前,几位接受采访的“同志”曾对记者说:“此处是长春市‘男同’聚集的场所,里面的人大多彼此相识,一旦见到陌生面孔免不了会骚扰。”记者一行三人来到该浴池时里面漆黑,没有灯光,似乎并未营业。记者站在门外观望,发现两男子相继进入浴池。记者尾随而入,见两人穿过走廊,摸黑上了楼梯。上到三楼,见到一扇玻璃门内射出白色的灯光,原来这里是浴池的吧台,两男子交钱后进入洗浴间。 记者交钱后进入洗浴间,几名男子正在淋浴,见有陌生人进来,他们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来者,并仔细打量着来者的身体。所有洗浴者都是出双入对,与先前在酒吧见到的衣着光鲜的少男们不同,在此聚集的男性年龄大约都在40岁左右。 为一探究竟,洗浴完毕后,记者走进休息室,借着室内微弱的灯光,看到每间小格子里有两张单人床,木隔板上方有花格布帘,只要拉上,小格子就会被格成一个相对隐秘的世界。此时,休息室内大部分木格子已经拉帘,记者偷偷掀开几个帘子,里面无一例外的都是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浴池经理告诉记者,他本人和浴池的大部分员工都是“同志”,由于主要针对“同志”人群服务,所以浴池很低调,平时尽量不开霓虹灯。“我也是‘同志’,我了解这个人群最害怕的就是感染艾滋病。”经理说,几年前长春还没有专门的“同志”活动场所时,很多人都是趁着天黑,在公厕或公园里找同伴发泄,由于缺乏性安全教育和必要的保护措施,使这一人群感染艾滋病的机会大大增加,近几年长春出现专门的活动场所后,情况开始好转起来。 事后,前文提到的吕途对记者说,这种专门的活动场所将原本分散的“同志”人群集中了起来,对于宣传防治艾滋病和提高人群防艾意识很有帮助,同时在“同志”有需要时,提供安全套等必要的保护工具,降低了艾滋病在这一人群中的传播机率。 “爱心宏联”在服务 吕途以自己为例说,他十几岁时,就发现自己有同性倾向。他在上大学期间还有一个伙伴,后来伙伴迫于家庭的压力结婚了,伙伴的离去使吕途伤心欲绝,同时家人的压力迫使吕途与刚刚相识3个月的女友结了婚,一年后,妻子为吕途生下了一个男孩。 成家立业后,吕途自觉有愧于妻子,他开始强制改变自己的性取向。“其实强制同性恋者改变性取向,是一种违反人性的做法,我们生来便带着同性恋的基因,让我们改变无异于让正常的男人不爱女人。”吕途说,所以他的强制改变性取向并未成功,对同性的渴望反而更加强烈,只要见到俊秀潇洒的男性,就会产生与对方亲近的想法,最终他再次回到了“同志”伙伴中间。就目前他所了解的长春5万多“同志”群体中,还没有一人能真正成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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