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在虹口区一家名为友诺聊天室的茶室看起来很普通,三间小房大约100平方米,生意很一般,即使是在周五的下午,来喝茶的也只寥寥几个人。但这个茶室其实很
设在虹口区一家名为“友诺聊天室”的茶室看起来很普通,三间小房大约100平方米,生意很一般,即使是在周五的下午,来喝茶的也只寥寥几个人。但这个茶室其实很不一般,它隶属于民间机构上海同心工作组,虹口区疾控中心定期会在该茶室举办免费检测活动。茶室的老板“唐僧”在同性恋圈子里很有名气,因为他热衷于动员“男男性行为者”去做艾滋病抗体筛查。自今年年初茶室开张至今,他已经动员700多人次在茶室内接受了疾控中心的艾滋病抗体筛查,其中有28人被确诊患上了艾滋病。 在茶室的一个会议室里,记者见到“友诺”被其他人亲切唤作“唐医生”的“唐僧”。他今年41岁,理着个板寸头,说话嗓门很大,走路带风,看起来精力旺盛。“对于来做检测的人,我都会和他们聊上几句,对于有些心理压力大,甚至快要崩溃的人,我也会帮忙劝解和疏导,他们认为我说的话在理,这也许是我被他们称作‘唐医生’的原因之一吧。” “唐僧”总结了一套心理疗法,对于初筛出阳性,因为恐惧艾滋病而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他上来就会肯定地对其说:“我保证你不是。”这一句话,能先稳定对方的情绪。接着再单刀直入地告诉对方:“你要相信我,也要告诉我实情。”在对方信任的前提下,会向其讲解我国对艾滋病治疗的政策,并告诉对方若艾滋病治疗得当,再多活20年是不成问题的。往往几十分钟的劝说后,对方会慢慢接受“唐僧”的观点,并开始面对现实。 除了现场咨询劝解外,“唐僧”还开通了一个24小时热线电话,从全国各地打来的电话络绎不绝,有时来电的咨询时间会超过40分钟,这一切的咨询、劝解全都是免费服务。据“唐僧”介绍,在开茶室之前,他就有过做志愿者的经验,这些咨询劝解招数都是当时积累下来的经验。 不过,做心理干预工作信心十足的“唐僧”却面临经济上的尴尬。“我希望能找到一个更好的经济模式,用茶室赚的钱来养活艾滋病咨询服务,现在的模式并不成功。”“唐僧”摇了摇头说,当初开茶室的时候,他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但开茶室赚不了太多钱,一个月卖茶水的收入能有8000元,但房屋租金就需要6500元,由于有越来越多的顾客知道他在做防艾宣传,一些人担心茶室里聚集了很多艾滋病患者,容易被传染,因此生意也越来越差,算下来全年的盈利仅有2000元。 “赚到的钱根本不够咨询服务的花费,上一次我为了动员大家来检测,还自费花了2000元给大家买礼品。”“唐僧”有些无奈地说,以前他做快递时攒下了6万多元,现在基本就在靠这些钱维持生意和生活,如今老本也吃得差不多了,最多还能再坚持2至3个月。他打算今后白天出去打工,晚上经营茶室生意。 既然如此,为何一定要执着于咨询劝解工作呢?对于记者的疑问,“唐僧”说,他也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最终他发现,在帮人咨询时,获得了很多人的支持和尊重,这一点对他来说很重要。“虽然我在动员别人做检测时,有人会不理解,言语之间很不客气,但大多数人还是很信任我的。”“唐僧”说,在面对大家信任的目光时,他感觉到自己做这些很有价值。 [对话艾滋病筛查阳性者] “我也想像常人一样工作,把孩子养大” 在“友诺聊天室”,记者约见了一名艾滋病抗体初筛呈阳性的男青年——“眼镜哥”。 晨报:先谈谈你的经历吧。 眼镜哥:一开始,我的人生轨迹还是与常人无异的,26岁结婚,之后就有了孩子,现在孩子已经6岁了。但是在结婚3年后,我发现妻子有了外遇,对方还是一个有妇之夫。当时我向她提出离婚,但她不肯,这样的家庭状况让我难以忍受。后来,我从老家到上海打工,试图通过逃离现实来脱离窘境。刚到上海的生活也并没有多少波澜,但今年上半年,我换了一次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工作地附近结识了一些同性恋者,之后便不可自拔地沉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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