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高跟鞋的 Angel,重回曾经露宿的粉岭小公园;那些日子她一生难忘。
无悔失去一切
忘记她是他
天生男儿身,到了二十来岁,忽然唤醒躯壳内的女儿心。她r
Angel当时已在服食荷尔蒙,她改穿松身衫裤上班,遮掩微隆胸部。一个月后,有商场保安投诉 Angel使用女厕。“老板叫我无限期放无薪假。我问佢点解,几时可以返番工,佢答我唔知,即系炒左我啦”。
其后她找工无数,皆遭白眼,“发型屋、 Sales、文书工作唔请,要唔要见客嘅都唔请。总之就算见工过程几好,但只要佢的见到我张身份证系男仔,但外貌系女仔,态度就会180度转变”。原来的朋友也纷纷离她而去。
更伤的是家人背弃。“你要变性就唔好留喺屋企!”母亲与她割席的一幕,历历在目。“我喺屋企成日都会着女装,妈妈同妹妹都知道。嗰晚我同佢的讲想变性,大家情绪就变得激动,最后我答应执野走”。父亲在她儿时就走了,家里只有妈妈和妹妹。
背着一个小背囊, Angel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晚上瑟缩在联和墟小公园的长椅上。“全身得个背囊、一条短裙、一件上衣同埋几十蚊,后来仲连袋带衫俾人偷埋,得番着喺身嗰套衫”。
每天她到公厕冲凉洗衫后,尽量把衣服拧乾,湿漉漉的又再穿上身,在公园闲逛吹乾后才躺下睡觉,转头又热得汗流峡背。
夏天夜里,蚊虫咬得全身肿痛,穿女装短裙的她又怕受欺凌,曲身躺在又窄又硬的公园长椅上,根本无法入睡。饿了,她就到后巷执纸皮变卖,好买面包。
排期9月做变性手术
露宿了整整一个月。她不断向社福机构求助,“当时手提电话都冇,不断去酒楼借电话打去各个收容中心,冇一间可以收留我。男嘅收容中心话唔收留女性,女嘅收容中心又话唔收留男嘅,好无助”。
后来联络到同志团体香港彩虹,获借出办公室让她暂住,更协助她申请综援和单人公屋,近期终正式上楼。
离家两年,她有勇气站出来讲“出柜”故事,却没胆量联络妈妈和妹妹。远望老家窗户,她红着眼说:“我只系想同妈咪一齐食饭,一齐坐喺沙发睇电视。” Angel已排期本年9月进行变性手术,“我打算做完手术,再返屋企找妈咪,到时佢冇得再阻止我,可以接受我”。
成年人忽然转“性”属罕见
精神科医生黄以谦指出,大部份变性人从小就会觉得自己应属另一性别,“系身体错配左”;到长大后才发现的情况,比较罕见,有可能是小时候知道这想法与朋辈及家人期望不同,心理上自行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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