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肖建(音)的第十次相亲,但结果并不美妙。几分钟之内,他发现自己已经遭到了拒绝。理由:他太矮。
肖建并非在寻找爱人。作为一名同性恋男子,他想要的只不
这是肖建(音)的第十次相亲,但结果并不美妙。几分钟之内,他发现自己已经遭到了拒绝。理由:他太矮。 肖建并非在寻找爱人。作为一名同性恋男子,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形式上的婚姻,来缓解家人要求他成家立业的压力。 1997年,中国将同性恋行为合法化,此后的2001年,该国又将这一行为从精神病的官方清单中撤除。不过,在一个家庭从中发挥巨大作用的社会里,同性恋者的耻辱地位不仅依然根深蒂固,而且伴随着父母们对于结婚成家并延续家族血脉的迫切压力,这种现象甚至有所强化。 张北川(音),一位自1980年代起便研究同性恋现象的青岛大学教授估计,在这个国家,介于十五到六十岁之间的男女同性恋者大约有三千万人。 他们中的百分之八十到九十,“最终都结婚了”,他说。 在中国,即便子女已经完全成年,但父母依然在他们的生活决定中起到主导作用。违抗父母——比如,拒绝结婚和延续家族血脉——被当成极为悖逆的行为。 因此,许多同性恋者正在寻求形式婚姻:一名同性恋男子和一名同性恋妇女(有时或是一个异性恋妇女)将会结婚,以避免双方父母和亲属的烦恼。他们通过朋友或是互联网相识。结婚之后,他们无需生活在一起,许多人仍旧会维持与自己同性伴侣的关系。但在家人面前,他们的举动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父亲的压力 对肖建来说,二十八岁只是刚刚过了当地的理想结婚年龄,看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父母要求我结婚,因此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能让他们不安”,他说。“尽管我不赞同他们,但我不能挑战他们”。 他的决定是经过数年与家人的争吵和个人的焦虑之后做出的。肖建的叔父,一家位于北京的著名医院的医生,曾询问过他的性取向,并将他拉到一家精神病医院参加一次测试,以确认他并非“变态”。 今年二月,春节期间的一个晚上,作为对父母要求他结婚的激烈抗议,他把自己的头撞向一堵墙。这种极端行为为他赢得了片刻喘息,但不久之后,他们便恢复了对他单身生活的数落。 这场争执的结果完全可以预料,肖建(他要求不要透露自己的全名)别无选择。“我的父亲或是母亲会去寻死”,他说。“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是村庄里唯一一个畸形的现实”。 在农村地区,因为婚姻而产生的压力更大一些,比如肖建家乡所在的,北京郊区的一个村庄。在那里,他的亲属和邻居都在密切关注他。保持单身时间太久,一些有关此人身体或精神可能异常的闲话便会传播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无休止的询问。有一些职位,比如军人或是公务员,结婚是得到晋升的必要条件。 在顺从压力之外,许多年轻的成年人要依靠来自父母的财政支持。北京的平均薪水为3700元,大约为550美元,这只够人们在这个日渐昂贵的都市中勉强维持生活。 林语(音)面对的正是这样一个问题,他是爱知行研究所负责同性恋的一名项目员。该机构位于北京,是一家预防和呼吁关注爱滋病的群众性非政府组织。虽然帮助过许多同性恋男女保卫自己的权利,但他知道,自己最终会完成一桩形式婚姻。他每月的收入是3000元(440美元)。 “中国人没有任何保障。如果丢了工作,我就没法生存”,他解释说。“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只能依靠父母生活,购置公寓也成为泡影。因此,挑战父母是不现实的”。 形式婚姻并不简单 乍一看,一桩形式婚姻似乎是追求个人自由和满足父母要求之间的极好妥协。 不过,正如肖建所发现的那样,寻找一个伴侣并不容易。即便没有感情的需求,也不需要彼此相爱,但找到一个符合要求的配偶仍旧非常困难。约会成为一系列商务谈判,常常就像讨价还价。 “这太难了”,肖建说,过去两年中,他一直在尝试寻找合适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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