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咕嘟咕嘟的喝着,一直喝到见瓶底。他把酒瓶子啪的摔在地上,那边坐的两桌上唰的就围了上来,以为要打架,刘涛笑着打开另一瓶酒说,我给你们说首诗吧,我的名字就在诗里面,看你们谁有能耐猜得到,哈哈,我说了你们可听好了。一圈人都不吭声的看着他,他拿起那瓶酒就又猛喝一气,然后抹了抹嘴说,江上一条船,飘于浮世间。知道吗?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不知道!还是我告诉你们吧。
“我叫江飘,飘柔的飘!我是你们的好兄弟江飘!”刘涛说完的时候感觉眼睛里面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这酒溅进去了,还是这酒太辣了,他感觉眼睛里流出了泪。
一群人就那样的围在那里,好象看把戏一样,陈忠拍了拍掌说,兄弟,好样的,你这兄弟我认定了!我这辈子只见过一个人一口气能把一瓶酒喝完的,我们都叫那人成哥。说完陈忠自己倒了一盅喝了起来。驼子跟毛比还有上次那个打他人也怔怔的愣在那里,三个人歪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陈忠把酒盅放下说,咋了?你们三个不总是埋怨喝酒找不来对手的吗?毛比,你不总是说英雄寂寞啊英雄寂寞啊,这以后我看你是不寂寞了。毛比竟略带伤感的说,以前总是听说谁谁一气见底的,没见过一次,我一直以为我酒量最好,那次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喝的不到半瓶就受不了的吐起来,而他竟好象跟没事人一样,我要没看见,打死我都不信,看他那人板。。。
毛比带着佩服的神情边说边不停的摇着头。陈忠说,都各就各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江飘大家刚才都知道了。这个是毛比。陈忠笑着对江飘说,相信你早都知道了。毛比嘿嘿一笑,完全没有刚才的样,也没有打架跟砸东西那时候的样,傻傻的笑着说,叫毛子或者叫毛比都行,反正这两个贱人总是叫我毛比。那两个人边喝边对毛比说,去你大那蛋,他不叫毛比,他叫毛比比。陈忠然后又指着驼子对江飘说,这个是驼子。江飘叫了声驼哥,驼子笑道,鸡巴哥不哥的,叫我驼子就行。陈忠又指着另外那个满脸横肉,也留着一头长发的小伙子说刚要介绍,谁知那人自己竟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说,我叫丫头。
江飘本身也是站起来准备跟丫头碰杯的。听丫头一说名字笑的差点把酒给撒了。毛比说,江飘,以后需要女人的时候可对丫头说一声,这比啥都不会,就会泡妞。陈忠笑着说,确实如此,丫头不仅会泡妞而且专泡姿色优美的,生来都是艳福的命。毛比说,江飘,你还是个初男吧?江飘笑着不吭声。毛比说,求样,还害羞呢,让丫头给你找个处女吧。开开气,免得憋坏了,哈哈哈!驼子说,去求吧,找个处女不行,处女不入门,江飘也还没入过门,你让他们睡在一起那不是:和尚看见肉---干求看。还是找个少妇的好,各种招数会的多,包你欲仙欲死的。。。。。。
那个镭射录象厅就在百里溪的路上,离车站隔了两条路,上下分两层,一楼只有一小间房子跟一个楼梯,二是七间房子,一个四间房子大的放映厅,再往里面推开门还有一大间房子,里面放着几张麻将桌,另外还有几间包房,陈忠给江飘的任务就是卖票带放碟子,让江飘住在最里面其中一间的包厢里。江飘去的时候,录象厅刚装修完毕,陈忠问江飘有身份证没有,江飘说没有,陈忠说那正好,丫头他们都重新做身份证顺便也给你做一个,江飘说好啊。然后在开业的时候,镭射厅是免费开放的,晚上的时候,陈忠拿来一摞子碟说,这是黄碟,等到十二点多的时候放。江飘就在十二点通宵的时候放,每个人都是屏住呼吸,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看的不仔细了,这让刘涛想到那时候上小学跟着松子看黄色录象的情景。
随着时间的推移,镭射厅的生意越来越好,人们专门来看通宵的,因为人们都已经知道这个镭射厅到了晚上放毛片,而且更新的非常快,所以每到晚上的时候总是暴棚。而江飘于此发现,跟着陈忠来的人有时候根本不看录象,一群人就在那里面的包厢里打麻将或推牌九,江飘有一次无意中看到陈忠笑的很开心,再一看,原来他的脸前放着高高一摞的百元大钞,还有一次他去换碟的时候,听到包厢里有女人跟男人做爱的声音,他开始还以为是放的碟子,后来才想起原本他都没有放那种带色的,更有一次,那一次对江飘来说觉得甚是恐怖,他看见一个女人,大概也就二十多岁,上半身光光的,下边就穿了个三角裤衩,坐在沙发上,用鼻子吸桌子上的白面,江飘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在吸毒,但他牢记陈忠的话,只做好自己的工作,别的事情一概不要去管。
大概也就是在两个月后,这里的小混混们几乎都知道这个放碟而且管着他们豁免观看权的男孩就叫江飘,还知道这人的酒量连陈忠都喝不过,而且还听说跟毛比过过招,反正那一群小混混一见江飘就叫的跟亲人似的:飘哥,能不能放进去看一次,这两天钱还花完了,改天有钱我请你喝好酒。。。。但凡这个时候,江飘都闭着眼说,去吧,别忘了下次来的时候给我买盒好烟。
同时,随着跟毛比驼子的越来越熟,大家都逐渐经常在一起骚喷,喝酒。当江飘有一次问驼子,为啥有时候一两个星期都看不到你们,而有时候你们又一天到晚都在这?毛比嘿嘿一笑说,这就不懂了吧?那是我们出去要帐去了,然后就再安静几天。江飘说,要帐?要什么帐?谁欠你们的?丫头说,没人欠我们的,是欠别人的,然后别人找我们帮他们要。驼子接过来说,不是别人找我们,是委托我们,委托的含义好象更含蓄吧。江飘是越听越不明白,又想问点东西,驼子说,喝你的求酒吧,给你说的再多你也干不了,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十七
江飘见到周良是在下雨的一个八月的下午,江飘低着头在楼下爬在桌子上看小说,正看到伤心之处,有点伤感。这时候有人说,给我一张票。江飘就收钱给他撕了一张票,那人却有点惊奇的说,刘涛?江飘听着声音这么熟悉,一看,果真是周良,顿时心情大好。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周良的时候仍然是很激动,他恐怕有一年都没看到他了,有时候自慰他想的还是他,虽然有时候也在想阿发。
周良说,我去你们家找过你几次,你爸说你回老家了。江飘一听到家这个字的时候就觉得不得劲,他说,跟家里闹别扭了,跑出来了。周良说,我知道啊。后来我又去找你的时候,你妈说你把头上砸个洞跑了。还得我说叫我看见的你时候往家打个电话。你们家装了电话,明天我给号码给你拿来。江飘不想听这些,他的心已经冷漠在这群经常看见的江湖儿女之中,他甚至幼稚的想现在也不错啊,不用那么辛苦的卖烧饼,多轻闲,还能整天看碟子,每个月忠哥还能给几百块钱,想喝酒的时候还能跟毛比们喝个痛快,有啥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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