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泪两依依!
“哥,你说句话呀……你怎么了?他们打你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憨子泣不成声,眼泪扑簌簌从脸颊上滚落。我想抬起手替他擦眼泪,可是胳膊就像被千斤巨石压在下面丝毫动弹不得。
“哥,你别哭,我来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没事儿,我真的很好,你看,我不是挺精神的吗?我才刚出来,就来找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哥,你放心吧,我没事了,我现在已经自由了,不用蹲监狱了,你不用担心了……真的,你放心好吧,你千万不要有事,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的……”憨子双手交扣把我的手握在掌心,我感觉到他的温暖,他的温柔,心底一丝暖流涌遍全身。
正在这时,一个警察开门对憨子说:“乔阳,你的探视时间到了,走吧!”
憨子回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扑过去拉住警察的胳膊大喊:“求求你送他去医院吧,求求你,他不能死,他一定不能死,求求你们……”
我很想阻止憨子,告诉他其实我一点也不怕死,能在他身边平静的死去,是我最大的愿望,此时此刻我只希望没有别人来打扰我,就让我静静地多看憨子一会,哪怕只多看一秒种,我也死而无憾。只可惜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口鼻上那个讨人厌的氧气罩使我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所以,我只能看着憨子拉着警察的胳膊苦苦哀求,再看着警察冷酷的把他拉走,最后房门被再一次锁紧,而我的灵魂也在憨子被拉走的一瞬间再一次的脱离了躯体,我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没有任何感觉的活死人……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四周充满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我知道我再一次战胜了死神,想来是我罪孽深重,阎王爷不肯收我。
在医院里一过就是7天,这7天里除了警察和医生会对我进行监视和看护外,再没有任何人和我多说过一句话。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半个月后我被再一次送回看守所,进行了第一次审讯。让我意外的是这次审讯我的人是两个陌生面孔,对我的审讯也都是引导似的调查,比如他们问我:你是不是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某某火车上因为“运毒”被捕?我说:是。他又问:你的毒品是不是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地无意中捡到的?我说:是。他们又问:当时你知不知道那就是毒品?我说:不知道……这些调查和当初沈兆轮帮我脱罪时的调查如出一辙,最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当我在调查笔录上签字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记录是这样写的:
问:你为什么会被捕?
答:因为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某某火车上因为“运毒”被捕。
问:你的毒品是哪来的?
答:是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地捡到的,
……
调查结束后两名警察离开,却没有批准我离开,随后房门一开,憨子从外边被送了进来,和上次哭哭啼啼不同,他的眼睛都快笑出了花,要是没有警察在旁边我恐怕他会直接冲上来亲我一口。
我和他对面而坐,他开口就对我说:“哥,你放心吧,我有办法救你出去了!”
我有太多的话想要问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更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先别说想办法让我出去,你先告诉我你自己是怎么出去的!”我对这个问题一直都很奇怪,要不是他今天安然无恙的坐在我面前,我还一直在怀疑上次和他重逢根本就是我自己的幻觉,压根就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别动我小弟(68)VIP解禁章节
68.
憨子和胡海滨被捕之后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很快就以“投机倒把罪”判刑。原本和他们一同捕鱼的还有一个人,可因为受伤住院,所以躲过一劫。憨子做为从犯被判一年零六个月,胡海滨为主犯被判两年。胡海滨不服判决向法院提出上诉,此时形势就有了戏剧性的转变,也不知道胡海滨从哪找来了一位朋友,这位朋友是个姓吴的律师,吴律师替他们出庭辩护,最终法院的判决处理是憨子一年零六个月有期徒刑,缓期一年零六个月,胡海滨两年有期徒刑缓期两年。
这中间诸多曲折,包括吴律师为何从天而降,以及打官司明里暗里的一些花费都是从何而来,这些连憨子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胡海滨认识一个很有来头的大人物,胡海滨捕鱼用的车以及工具全部都是由这个人给的,至于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连憨子自己也不晓得。
我并没有仔细推敲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毕竟现在憨子重获自由才是最重要的,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我放心不少,又问了他一些生活琐事,忽然憨子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问我:“哥,咱家的房产证放哪了?”
“在大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锁着,钥匙在我……”我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半,立刻警觉起来问:“你问这个干啥?”
“啊?没,没啥,没啥,我随便问问。前天我收拾屋子,忽然想起来你好像告诉过我房产证放在哪了,可我给忘了,怎么找也没找到,今天忽然想起来就随口问一句,哥,你千万别多想……”
憨子慌张的眼神,让我断定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我正要开口询问,这时门被警察推开,说:“乔阳,时间到了!”
憨子如释重负,立刻站起身说:“哥,我先走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我还要起身追问,却有警察把我带回牢房。
一过又是三天,这三天里我忐忑不安,反复琢磨憨子的事情,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的出狱,警察对我的审讯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中间和憨子究竟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他问我房产证的目的是什么?想当初他卖了大有叔留下的房子,难道现在又想打这套房子的主意?
我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反正这套房子的名字是我的,没有我的签字任凭是谁都不可能从我手上夺走。
三天后,我被再次提审,这次当我刚一走进审讯室就看见憨子坐在桌子对面,看押我的警察把我的手铐解开后自己出门,剩下我和憨子两个人在屋子里,憨子拿出一支烟给我点上,兴奋的说:“哥,你这事儿有盼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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