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不是替我出头去了吧。算了不想了,我挥了挥手,说郑超你先走吧,我想自己静一静。郑超挺难过的,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转身离开了。
虽然身上特别疼,还是觉得上课的时候可能不会那么胡思乱想,就收拾书包去教室了。选了个靠后的位置就睡着了。醒来以后,发现身边有张纸条还有早点。纸条上写着希望你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大家都是男人,何况我也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谅我。早点是卖给你的,祝你早点恢复元气!没有落款,我一想又是郑超没完没了。就算是道歉怎么能用这么随便的口气,伤害的不仅仅是我啊!轻描淡写的口气让我越想越生气,就拎着早点和纸条团了扔纸篓,课也没法上了。
身体还是动一下就非常痛,但是对于我来说,肉体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我就在校园里一直游荡,不敢回寝室,不敢见到任何一个认识我的人。我很多时候也是一个自负的人,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失败,这么的无能。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穿过半个校园,把自己狠狠摔在草坪上,一整天都没有回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渐黑了。好久没有吃东西都没有感觉饿,但还是买了点吃的回寝了。推开门看见的是,郑超在我的桌前偷看我的日记。郑超像一个被家长发现干坏事的孩子一样,脸涨得通红。
我真的连生气都没有力气,挥了挥手,以后我们就只是形同陌路的同学而已。郑超你走吧,我已经无法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我的隐私,以后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郑超咬了咬嘴唇,缓缓转身出了寝室。正好老大进来跟我说,他说在寝室等等你,我去了趟厕所,你们是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地跟老大说没事,我想郑超应该眼睛不舒服,不然怎么看见眼圈都红了呢?但是我只能攥紧拳头,告诉自己没有办法接受一个这样的郑超。
这个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下床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躲在走廊的角落里,我嚎啕大哭。我觉得特别窝囊,现在这样的自己真是没有办法让人忍受,连自己都特别恨自己。巨大的挫败感和忧伤,在这个寒冷的晚上,在楼梯的某个黑暗角落,好像要彻底吞噬掉我。
以后,我再也不会有记日记的习惯。因为我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人,即便曾经是那个最亲密的人。
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
“喂,你听我唱首歌”电话那头是KTV里的嘈杂声。根本容不得我回答,就传来《你怎么舍得我难过》。那个声音几度哽咽,几乎是颤抖着唱完的,在这个时候心情根本好不起来。我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敢听过这首歌。
“你怎么了,又是麦霸附体,技痒难耐吧?”我尽量把语气放轻松,因为我知道争执永远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据说走过情人路的人最后都会一起走过一生,可是我想我们做不到了。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情,是因为我在乎。你生活的太自我,从来没有关注过关注你的人。有的时候妥协却是最大的伤害,你做得对,祝你好运!郑超的声音很沙哑,我知道他下了很大决心。
曾经过去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觉得现在自己很无助。两个人被老师批评,两个人的海边,这些我看来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居然成为了他标志性回忆。
不过我想这一切都结束了,和他有关。
2011-11-06 21:27“重新起航”
当我从梦境中醒来时,天空还没有放亮。我小心翼翼地下床,拉开门到了阳台。一年多的时光已经习惯了早早起床被郑超叫去自习,很少和大家有什么交流。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都稳定下来,特别想开始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好像何欢好久好久没有叫过我起床了,老大和小丘也很少在一起吃早饭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早晨的空气的味道总是那么新鲜,感觉轻盈无比。这是我重新回归寝室的第一个早晨,曾经过去的一切都像浮云一样,也真希望都变得虚无吧。
不知在窗边愣神了多久,何欢从身后伸手搂了下我,轻轻说:项释,你还是起得这么早啊?现在快要入秋,天气不怎么暖和了,小心着凉!
我回头,何欢给我使个眼色,叫我出去。一路带我到了天台。然后居然给了我他贴身的那条项链,真是囧囧有神,大老爷们之间送这么诡异的东西。我说:你这是要送我定情信物是怎么的?
何欢挥挥拳头恐吓我,说:其实足球赛我真的想帮你完成心愿,谁知道犯了错误。而且你那天反应那么激烈,我深深地自责了好久好久。后来就想着怎么弥补一下,谁知道雪上加霜,后来吃饭碰见你醉酒,摸着黑就跟我打了一架,更得罪你了。不过隔天是有送早饭想跟你赔礼道歉,可你TMD竟然直接给扔了!
我真的没想到,原来他就是,竟然是,那个打我的兔崽子,害得我以为学校的爷们都挺狠啊,还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个和气人好久。
何欢越说底气越足,也挺直了身板:你说把我好心道歉的东西随便就扔了,就你这度量我能不生气么,所以一直多多少少有点不待见你。不过嘛,渐渐觉得肯定有什么误会,可想着跟你缓解的时候就有点拉不下脸了。呐,这是从小陪着我的项链,对我来说像长命锁一样,我也相信一直都是因为它才顺顺利利的,我真的不想你总是那么不开心,你带上有个庇佑,我心里也好受一点。
这都哪跟哪啊,开心跟庇佑有神马关系?(何欢后来说就是送给我家传,有点栓牢我的不靠谱意思……)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年头男人果然不可靠,别看外表装的灰太狼样儿其实内心还是喜羊羊的。不过显然我就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我大气的拍了拍何欢的头,说:虽然打架但看在那天你还能送我回寝室,我就原谅你了。不过项链这东西我可不能要,带上让李源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我挺奇怪的,何欢捏了捏递给我手里的项链,眼睛里的光芒都消散了,貌似他很想我能答应的。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本色,主要是因为我摸头的动作一直没停。你不觉得你这样像摸宠物一样么?何欢一个反手直接把我按在墙上,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哈,小心我擒拿你。
哎呀,疼啊有轻重没?我装的跟要折了似的,不过趁何欢刚松手当其胸口打了一拳,我就是把你当做尾巴毛来的!说完我一溜烟就跑了。有便宜干嘛不占,何况他那体格以后肯定是我吃亏,我先找点回来是必须的啊。
“尾巴毛”啊,是最近寝室来的一条流浪小狗,给它取了个名字。因为它每回都特别准时的周日来我们寝室,一言不发的就跳到何欢的床上,美美的睡一觉。当然,偶尔也会屈尊在我们寝室吃个晚饭什么的,我们都说果然何欢的床就是狗窝,太好认了。
同志真实故事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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