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芦苇坡,融进了我的爱,我的愁,我无尽的哀思。我叫林涛出生在一个叫云泉的村子。云泉的村尾有座鸡公山,山顶乱石突兀,山脊有个大坡,路边的崖壁,山脊的大坡长满了芦苇,大片大片,有的独立地旁逸斜出,在风中飘摇。有的静静地
那天早上,他早早起来为我抢热水洗脸,不慎在台阶上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一层皮,还流了不少血。
我问他:痛吗?
“这点伤算什么!”他满脸的不在乎。
我感觉到了袁玉的善良和热情,他,其实是个蛮好的人,虽然有点内向和天马行空式的独来独往。
晚上睡觉,我尽量不转身,以免碰到他的伤腿。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为他打水。
我们的关系急促上升。
我也终于看见袁玉的妈妈了。
教室外面,一个很高很膀的女人在大声叫着袁玉的名字。以前,经常能看到袁玉的爸爸来给他送菜,但他妈妈却从来没来过。
但我们却看到了震惊的一幕,袁玉的妈妈对着袁玉就是一阵痛打,袁玉激烈地反抗着。袁玉的同村老乡张军跑出教室,奋力地拉着袁玉妈妈的手,暴行才得以停止。。。。。
张军说,袁玉很可怜,亲妈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新来的后妈是只凶狠的母老虎。
我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心抖然一沉,犹如一根细针滑过,我竟从未过问袁玉的家世。
晚上睡觉,我主动拉着他的手。他靠过来,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哭着说:“她总是打我,昨天回学校时,我从我爸爸的抽屉里拿了一元钱,被她发现了,她就跑到学校来找我。”
“她那么凶,干嘛拿她的钱?”我抚摸着袁玉的脑袋。
“我欠了张军一块钱。”他顿了顿,“我买膏药花了一元钱。”
原来是这样,袁玉摔伤了,去看了医生。花了一元钱,于是挨了打。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也没什么,她这么坏,总能找到揍我的原因了。反正我也习惯了。”袁玉轻松一笑。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手拉着手,说了很多话,直至入睡。
半夜,我被袁玉摇醒了。袁玉靠在我耳边,嘘了嘘,小心翼翼地说:“你快听听。”
“什么?”我翻了翻身子。
“黄平和刘大丰呀。你听见没有?还在说呢!”
我有点清醒了,竖起了耳朵。果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声音不大,但由于床铺挨着,靠得近,我还是能听见一些。
“我摸摸你的。。。。。。啊,你的这么大呀,还有不少毛毛哦!”这是黄平的声音。
“恩,是有一些,但不长。。。。。。你摸够了没有?”这是刘大丰的声音。
“再摸摸嘛。。。。。。”
刘大丰是我们班上年龄最大,也是个子最高的同学。黄平是班上最爱捣蛋、最淘气的同学。本来他们不睡一床,但和刘大丰同睡一床的孟波今天没来上学,黄平就跑去和他睡了。
那边的声音继续着,响动也大了起来。
我想起了我的小康,转身,继续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腹部有个东西在游动。轻轻地,柔柔的,抚摸了一阵后开始直奔我的要害部位。快要触摸到的时候,我抓住了那双手,我转过身去,用力击打了一下袁玉。
“难道你也想摸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摸过你的了,还挺大的,我只想看看你的长了毛毛没有?”袁玉把被子盖住我们的脑袋,声音压得很低。
“难道你的长毛了?”我没好气地反问。
“没有呀,不信你摸。”说着他就把我的手抓过去,往他内裤里塞。我随便摸了摸,不大,滑滑的,硬得像根小木棍。不过确实没长毛。袁玉这么矮,能长出毛来吗?
但我还是拒绝了他往下摸我。我警告他,如果以后还这样乱摸,我们就各盖各的被子。
也许是吓住了,之后,袁玉果然安分守纪多了。
第13章
小康回来了。
那天我在上课,窗户外面闪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康,我意识里那么一闪。没经过老师的允许,我就像子弹般飞奔出去。
是小康,没错,就是他。
我跑到他面前。满脸的兴奋,伸手就给了他一拳。
小康低垂着头。
几天不见,他瘦了,满脸的肌黄与倦意,头发长长的,眼角铁青,有的地方还红肿,似乎还有伤口。
我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兴奋而紧张地拉着他的手。正要开口。他却抽出他的手,抬起头,一改以往看到我的那种甜甜、舒心的笑。他只是哀唉哀对我说了一句。
“涛子,我回来了。”
说完,转身,跑了,脚步有些踉跄。
我追过去。校园的铁门外,我看见了鲍叔叔他们,还有小康的妈妈风秀婶。风秀婶耷拉着头,头发凌乱、蓬松,双手竟然绑着一根粗粗的绳子。
鲍厚刚叔叔面无表情的对我点了点头,拉着小康的手,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剩下的几天,我度日如年。我想小康呀,实在是想,他究竟出什么事了?我一直在想,想呀想。
星期六上午第三节课还没上完,我就偷偷溜出了教室。我背着书包,就这样一直跑呀跑。
连走带跑,奔到云泉村水库旁边的芦苇坡时,我已是筋疲力尽,我躬着身子,几乎是贴诼
十四章
我没去找小康。
我本来是要去他家找他,胡乱编个理由,解释一下上次上学,没要他送我的理由。可快走到他家时我又犹豫了,突然产生一种遇见鲍叔叔和风秀婶的后怕。路过小康家的厕所,我鬼使神差进了厕所,或许是尿急,也或许是我真想上厕所,反正我是去了他家的厕所。
厕所里,蹲了半天,憋不出什么。
正欲起身,厕所的门开了(农村的厕所不上锁,一般都是上自家厕所解决,如果你在里面,感觉外面有走路声,你就大声咳嗽一声,外面的人就能根据你的咳嗽声辨别你是家里的哪位)。
定眼一看,天呀,他是鲍叔叔。
鲍叔叔穿着一件黑色的破衣服,蓝粗布裤子,双手还正做着解皮带的动作。
我的脸噌的一下红了。
上帝呀,我该怎么办?立刻穿裤子走人,还是不动声色继续蹲着。
我低垂着头,局促地摸着自己的膝盖,默不作声,我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哦,是涛子,来找小康?什么时候回来。。。。。。”
鲍叔叔嘴角动了动,挤出一丝笑,和我打着招呼。进来,蟋蟋蟀蟀解着皮带、脱下裤子,在我靠前点的旁边蹲了下来(小康家的厕所比较大,两排结实的宽木板搁在一个粉刷好的大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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