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不止有纳粹政治,还有纳粹医学。二者就其纳粹属性达成一致后,很快开始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人体实验。这其中,就有在布痕瓦尔德进行的“同性恋治愈实验”。实验在布痕瓦尔德进行,在这16名男子中,有10名同性恋者,另外6名我们不知是否是同性恋者。维尔纳对12个进行了手术。他从鼠蹊部切开,埋入盛在胶囊中的荷尔蒙制剂。对尿液和血液的检验使他能够追踪实验的发展。
近来“同性恋治愈”又攀上风口浪尖,不知现实,那么看看历史或许是多有饶益的。二战不止有纳粹政治,还有纳粹医学。二者就其纳粹属性达成一致后,很快开始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人体实验。这其中,就有在布痕瓦尔德进行的“同性恋治愈实验”。
一方面,医生希望绝对地控制同性恋者,进而证明这是一种可治愈的疾病。另一方面,纳粹领导人希望通过“再教育”将同性恋者重新融入民族共同体(即在军中作为全面战争的辅助力量)。
于是在一种偏执的医学与偏执的政治中,这场偏执的人体试验开始了。
集中营中的同性恋阉割实验图:粉红色三角——集中营中的同性恋者
以下是翔实的案例资料。
实验在布痕瓦尔德进行。项目医生为卡尔·彼得·延森,他的另一个名字为卡尔·维尔纳。希姆莱对他的同性恋治愈计划很感兴趣,要求给他最高礼遇并提供他在布拉格继续研究的可能。
1944年7月,他开始了人体实验。他与魏玛--布痕瓦尔德的党卫军柱防军医生西德劳斯基一同选择了布痕瓦尔德集中营中的6名囚犯,随后又选择了其它10名囚犯。
在这16名男子中,有10名同性恋者,另外6名我们不知是否是同性恋者。维尔纳对12个进行了手术。他从鼠蹊部切开,埋入盛在胶囊中的荷尔蒙制剂。对尿液和血液的检验使他能够追踪实验的发展。
1944年10月30日,维尔纳递交格拉维茨博士一份报告。1944年9月13日,5名同性恋者接受手术,2名被阉割,1名被绝育,2名未曾做过手术。手术的目的是确定是否植入“人工性腺”能够使同性恋者的性导向正常化、确定必要的剂量、控制腺体的标准化。植入的腺体荷尔蒙量不同(1a,2a,3a)。根据短期效果,3a剂量将同性恋者转变为有正常性冲动,2a剂量唤起了一个7年前阉割的人的正常性冲动。1a剂量引起一个被阉割者重新出现勃起,但是没有性冲动。而且,三种剂量都改变严重的消沉和紧张,成为乐观、平静和自信。三种剂量都产生一种生理和心理的舒适感。
集中营中的同性恋阉割实验图:集中营式淋浴
1944年10月28日,有如下的暂时性结果。3名患者的同性恋冲动转变为异性恋冲动。患者更加乐观。体力转好,较少疲劳。睡眠改善。他们的气色改善。其他囚犯也注意到这一点。5号患者也要求手术,“以便与其他人一样好”。维尔纳认为手术是巨大成功。但是,虽然患者以令人满意的方式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们可以推测他们至少部分地为了让人宣布他们“治愈”而得到释放。我们不知道接受实验的这些男性的命运。1944年12月21日,囚犯亨策死于与肠炎和全身虚弱有关的心脏病。
维尔纳提供了一个接受手术的同性恋者第21686号伯恩哈德·施泰因霍夫的详细案卷,他出生于1889年,是一个教会团体成员。间断的生平介绍他为:“总是生病,很封闭,但是脾气好,与人为善。18岁开始青春期。1911-1912年间企图接近一个女孩,但因为焦虑而未完成性行为。”
在学校,最初因为生活条件不稳定是一个中等生,随后是好学生。1924-1928年,与一些年轻男子有性关系,是两股之间的性关系,没有焦虑感。1932-1935年重新与男子有性关系,然后与一个女孩有正常性关系。甚至有满足。最后一次犯猎在1944年2月,判8年苦役,对此没有特别情况。“
集中营中的同性恋阉割实验图:同性恋治愈实验
1944年9月16日植入一个”人工男性性腺“(3a剂量)。
44年9月16日:疼痛,神经性疼痛无。
44年9月17日:无疼痛。
44年9月18日:勃起。
44年9月19日:早晨勃起更坚。
44年9月20日:几次更坚硬勃起。
44年9月21日:再次勃起。
44年9月22日:勃起,但较弱。无疼痛
44年9月23日:晚间和早晨勃起
44年9月24日:同上
44年9月26日:手术伤口痊愈,无反复。植入“人工腺体”无反应。情况更好,梦到女性。视觉明显改善。显得更年轻。线条更柔和。今天,他来时笑着,对检查无禁忌——第一次检查时他沉默寡言,至直接回答问题,但是今天他言谈自由,详述他的过去和植入后的转变。
据患者报告:手术后不久睡眠改善。从前天感到疲劳,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他很消沉,他的思想只限于集中营内生活。
消沉感消失,他愉快地等待治愈的时候。他对未来有所计划。现在他的控制力更好,甚至在心理方面,他在各方面自我感觉更自由。
其它囚犯对他说他变了,他看起来更年轻,气色更好。
图:同性恋治愈实验
他的青色想象世界也完全改变。从前,他所有的思想和所有性梦都与一些少年有关,但是现在与女性有关。他认为集中营的生活不好,他想妓院中的女人,但他因为宗教原因不能去。
维尔纳成功逃亡南美洲。
与伯恩哈德相反,计算机之父图灵正因不堪忍受雌性激素的强行注入,从而服毒自杀。现代医学认为,仅仅靠增加或减少激素含量,并不能导致性取向的改变。当然,我们对这些受害者的下场一无所知。生理上失败了,现代人又试图在心理上重觅“治疗同性恋”的良方。其实这跟集中营里的纳粹医学又有何区别呢?
参考资料:《欧洲同性恋史》,弗洛朗斯·塔玛涅
文/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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