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世界艾滋病日刚过2天,美国《纽约时报》一篇报道的这个标题多少显得有点触目惊心。该文对盖茨基金会目前在中国的防艾工作提出了质疑。
以盖茨基金会为
在南京,NGO与政府已经形成了一定的互动。每周,疾控中心都会派出医生专门到酒吧和浴室进行采血。一家浴池老板说,浴池会给检测者10元代金澡券的奖励,据澡堂伙计说,现在每周检测的人维持在20多人左右,而以前这个数字是零,“因为他们害怕个人隐私会暴露”。而医生在检测前的一系列咨询交流慢慢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同时医生会给每个受检人进行专门的编号,以避免重复。 在中国到目前为止,已有11000多人在中盖动员下接受了检测。 靠同病相怜者来说话 “我对他说,我是过来人,知道你的处境,有话无处说,有泪无处流,我们感染者就算是同病相怜吧” 在南京市秦淮区疾控中心,几本《非政府机构动员检测人群登记表》记录着这一年多来疾控中心与NGO合作的成果。据秦淮区疾控中心副主任来亦超介绍,中心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已经接受了NGO动员来的1200多名MSM人群。与官方对社会大众所做的宣传相比,这种直接由特殊群体动员的效果显得更为立竿见影。此前,来疾控中心检测的人大多都不是这类高危人群,其中部分是恐艾症者。 然而,检测还仅仅是第一步。在中国,真正的防艾难题还在于之后的随访管理环节。 检测出新的感染者后,对这类人群进行干预、咨询、治疗成为疾控中心的重要工作内容。与一般传染病不同,目前的治疗手段无法完全治愈艾滋病,因此疾控中心需要对感染者和病人进行终生关怀。但是,由于严重的社会歧视现象存在,虽然鼓励被检测者提供真实姓名和地址,仍有部分匿名检测者无法取得联系,更没有办法进行进一步的随访关怀。在检测人群登记表上,本报记者看到在阳性感染者的备注栏里,有些电话号码后面标注着“拨打无人接听”或“是空号”。 面对这一难题,中盖和一些NGO的办法是,靠同病相怜者来说话。 现在,如果秦淮区疾控中心检出新的感染者,医生会向他们介绍“南京快乐人生互助组”,这是承担艾滋病关怀职能的一个NGO。 “快乐人生”的志愿者之一唐朝自己就是一名感染者,坐在本报记者面前,他的乐观让人根本无法与服药四年的病人联系起来。 唐朝关怀的一个例子是让感染者老刘“走出来”。老刘50多岁,今年5月他被确诊感染,一度绝望的他先后吃安眠药和割脉自杀。唐朝说,老刘是站在南京长江大桥上、准备第三次自杀时给他打的电话。唐朝接通电话后,在电话里即表明了自己感染者的身份,“我对他说,我是过来人,知道你的处境,有话无处说,有泪无处流,我们感染者就算是同病相怜吧。”老刘这才答应和唐朝见面谈谈,后来,另几个成员每天都会给老刘打电话,还邀请老刘参加组织活动。后来,老刘自己成了组织的一名志愿者。 按照中盖协议,“快乐人生”每年成功关怀一个人,根据设定的考核指标,小组可以获得300元的资金。现在“快乐人生”有了自己专门的办公室,至少成员接电话不用再像以前做“兼职”时那样偷偷摸摸了。 让NGO走出灰色地带 一个NGO成员介绍说,在酒吧发放安全套时经常担心,“遇到警察无法解释清楚” 面对外媒就盖茨基金会以现金激励模式运作的一些质疑之声,盖茨基金会中国项目主任叶雷博士表示,各个草根抗艾NGO组织会发挥想像力、运用各种方法开展工作,现金补助也是客观存在的一种。“因为有时这样做的确可以动员更多高危行为人群来接受干预和检测。”叶雷说:“但是对于一些组织和个人弄虚作假、在短时间内重复多次检测,我们是坚决反对的。”针对存在的少数违规情况,中盖正在制定更严格的评价体系,随时对NGO的申报人员进行评估,大浪淘沙,以便找到真正愿意并有能力为防艾事业做贡献的NGO组织。 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还在于,由于中国NGO需要找到主管单位才可以在民政局申请注册,而在目前社会环境下,谁也不敢给同性恋小组和感染者小组充当主管人,这导致了不少防艾NGO无法注册,处于灰色地带。中盖考虑到中国国情的特殊,对NGO是否注册并没有要求,只要具备一定的条件皆可跨入这个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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