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从政治辞汇戏剧化变为华人同性恋者特称,进入人性与伦理深处,成为中国五千万同性恋者平权革命的隐喻。革命远未成功,同志
二零零一年,第三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準》将同性恋分为自我认同型和自我不和谐型,前者被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剔除,实现了中国同性恋非病理化的认定。此后,随著资讯流通与开放,社会上的同性恋歧视现象大大改观。
但另一方面,由于中国新闻出版部门严格限制同性恋题材的出版,广电总局禁止同性恋影视节目播放,互联网会不同程度地审查、限制同性恋网站(“将之等同于色情网站”心同网更正:目前国内多数IDC运营商将同性恋网站等同于低俗网站),人们在学校等正规教育渠道,也无从获得关于同性恋的科学知识;而为社会所知的同性恋,多半与卫生部门发布的艾滋病资讯相关。零九年十一月,中国卫生部部长陈竺表示,性传播已经成為中国艾滋病传播的主要途径,而在新发感染中,同性性行为导致的艾滋病传播已佔到传播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二。致力于艾滋病防治工作的民间NGO爱知行研究所的发起人万延海对这样不对等的资讯表示抗议:选择性开放的资讯渠道“容易误导公众,让公众简单地以為同性恋就会得艾滋病,认为同性恋就等于艾滋病”,而这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歧视。
万延海曾是一名医生。一九九四年他创办了《爱知行动专案》,一边关注同性恋者权益,一边开展艾滋病教育与防治工作,并持续至今。
像万延海这样,致力中国“同志”权益维护的个人和民间组织还有很多。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崔子恩也是敢于“出柜”的少数名人之一,零五年,他策划的首届北京同性恋文化节辗转亮相,尽管最终遭到了公安部门打断,勒令停止,也引起相当的社会关注。
而出身高干之家的前《源流》杂志副总编辑吴幼坚,在花甲之年以同性恋者母亲的身份接受媒体採访,成为第一位公开支持同性恋者的母亲。二零零八年,广州成立中国第一个同性恋亲友会,吴幼坚出任会长,并负责亲友会热线电话的接听。她对儿子的公开支持,也为她引来了大量的同性恋铁杆粉丝。粉丝们亲切地叫她“坚姐”。
广州的大学生同性恋者豆豆创立了《朋友公益》,这是中国第一个致力于改善大学生同性恋者生活质量的团体。豆豆的第一个男朋友曾经无法面对自己的身份,“他相信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同性恋者”,最终这让他们痛苦地分手,但豆豆也由此开启了公益之路。“朋友公益”如今会在大学城附近定期举办聚会、主题讨论,也在朋友圈子里普及健康常识,定期进行健康检查。
在学者张北川看来,西方对同性恋者从普遍歧视到相对宽容,用了几乎一百年时间,而在中国,同性恋群体从非刑事化、非病理化,直至日渐人性化的艰难历程,仅发生在二十年间。
“革命”远未成功,“同志”身份并不特别受政治限制,但被主流社会、尤其是传统家庭接纳的程度,在中国大陆,还刚刚起步。
延伸阅读:亚洲周刊:奥巴马支持同性结婚内情
- 无相关信息
- 1同志爱人:我找了他十几年
- 2我终于摆脱了精神病男友
- 3同性情侣一起买房到底有多难?
- 4同妻呐喊:我终于走出了“同妻”这片苦海
- 5来自我心 作者:鱼翔楚天
- 6拒做渣受(重生)
- 7警察和警察的儿子(真实故事)
- 8分手后!我收到了男友的裸照威胁
- 9父亲和小爸的爱情
- 10你在用PrEP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