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宁,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在公益机构负责防艾工作,目标群体是男性同性恋者。在外人眼里,这份工作收入少,还要成天和艾滋病易感人群打交道,家人也反对,但他们
在南宁,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在公益机构负责防艾工作,目标群体是男性同性恋者。在外人眼里,这份工作收入少,还要成天和艾滋病易感人群打交道,家人也反对,但他们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要坚持一直做下去。9月8日,记者跟随公益机构工作人员阿瑟(化名)一起来到南宁市区男同性恋者经常聚集的两处地方,宣传防艾工作。 夜晚出击: 提醒“狩猎者”体检 艾滋病的易感人群主要是男同性恋者、性服务工作者及吸毒人员。阿瑟的服务群体多为夜晚活动,所以阿瑟上班时间是从下午1时30分开始,到晚上11时30分。 9月8日晚约8时,阿瑟带着安全套等物品来到目的地后,记者发现,在这里有许多男子在一块聊天,有“情侣”亲密相会的,也有落单的男子在“狩猎”……经阿瑟指点,记者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有几名男子之前接受过阿瑟的帮助,和阿瑟很熟。见阿瑟带着记者,他们停止说笑。阿瑟介绍说:“我今天带一个‘真女’过来,大家不会介意吧。”打消顾虑后,阿瑟和他们拉开了话题。 得知一名男子两年未体检,阿瑟告诉他们最新的体检数据,“100人中,就有约7人感染艾滋病”。提醒大家重视后,阿瑟将安全套等物品发给他们。 婚姻困局: 被迫制造善意谎言 落单的阿华(化名)坐在石头上,一脸惆怅。我们将安全套送给他后,没走多远,他就追上来说:“能不能帮个忙?”他说被父母催促结婚,为了不让父母失望伤心,他想让阿瑟帮介绍一个女孩子,可以带回家给父母过目。 看着阿华离开的背影,阿瑟说,因为同性恋者有违传统道德,而父母养儿这么多年,总盼着儿子早日取妻生子,他们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异类”的事实。所以,每当有同性恋者向他们征求意见时,他们都会劝其冷静思考,权衡利弊再作决定,尽量减少对家人的伤害。 阿瑟说,有一个同性恋者说出真相后,父亲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气得病倒了。 执着防艾: “能救一个算一个” 聊着阿华的话题时,两名坐在摩托车上亲热的男子进入我们的视线。尽管如此,他们对我们的服务并不感兴趣。为了能和他们拉近距离,阿瑟称自己也是同性恋。即便这样,对方也不愿意和我们交流。阿瑟递上两个安全套后,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阿瑟说,像这种情况并不是工作时遇到最难堪的。他们之前送防艾宣传资料和安全套给性服务工作者时,因为觉得这些资料放在那里会影响生意,也不肯接受被当作艾滋病目标群体的现实,“她们就当着我们的面,把这些东西丢进垃圾筒”。 最新体检数据显示,这个群体艾滋病的发病率达到了6.88%。阿瑟和同事们对此很忧心,他说了这样一个故事:退潮的海滩上,爷爷不停地捡起海星扔进海里,孙子觉得这样做救不了所有被搁浅的海星,但爷爷说“能救一个算一个”。 让阿瑟执着于防艾,还有一个重要原因:2009年,他在外地执行一个项目时,与一名参与活动的志愿者成了好兄弟,可就在项目即将结束时,对方告诉他,自己是一个艾滋病感染者。当时,哥俩抱头痛哭。亲历了好兄弟感染艾滋病的伤感后,他决心将防艾工作进行到底。 愧对父母: 撒谎说在超市工作 做完两个点的防艾宣传,已经是晚上11时。阿瑟说,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公益机构为员工购买了意外保险。谈起这份工作,阿瑟觉得最愧对父母。他喜欢这份工作,但又不想徒增父母的担忧,只好骗父母说自己在超市工作。 2007年,为了当好志愿者,他耽误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后来老板让他做个选择,最终他选择放弃了原职。遭到父母的反对后,他踏上列车,去外地做志愿者一个多月。对此,他自己也反省,“一个连自己的生活都解决不了的人,如何帮助别人呢”。后来,他就进了这家公益机构,做了全职公益人。在保证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他仍兼职三家机构的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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