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钦不答,只是笑,其意不言而喻。
郑磊悻然道:“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光会笑我,一点忙都不帮!老大把我害成这样,还让我给他背书包回来,我——我怒了!”
看他抓狂的模样,二人莞尔一笑。郑磊的孩子气发作,只会让人觉得他很可爱;他的喜恶很简单,像一个真正的孩子。然而单纯的孩子还是会不假思索的说出一些并不总能让人感到轻松的话。郑磊在刷牙的时候忽然记起一事,便叼着牙刷满口泡沫的冲进屋里,冲薛志钦说:“对了钦钦,我看见师兄抱司徒闻樱了,一直没放手——他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师兄怎么这样啊?”
薛志钦受到的震动没有毛晓兴大。他早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既然认可了靳楚歌想要采取的挽救措施,那么就算发生更匪夷所思的事,他都能够泰然接受。只是那不能现于人前的事实,偏偏又被郑磊撞个正着,他的不理解,乃至忿忿不平,虽然是针对靳楚歌,但薛志钦也自觉难辞其咎,内心深处同样被他的话质问。这样的情状,薛志钦始料未及,才有些茫然失措。而毛晓兴的表情,才是真正的被震撼到了。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薛志钦。薛志钦感到很羞愧,低下头,视线转向别处,情难自堪。
拎着夜宵回来的杨亦杰正好听见郑磊说完那些话。他一把将郑磊拖进卫生间,低声训斥道:“不是叫你别把这事说出来吗,你不长脑子没记性啊!”
“我是越想越气愤嘛!”郑磊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就像是在唾弃一般。
“你不会挑个时间换种语气说?”杨亦杰冲他呲牙咧嘴,声音压得更低,“这样子会害死人的!”
“不至于吧?”郑磊不信。
“谣言是怎么来的?就是从你这样的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光看表面就自以为是的乱说话。这回这么大的教训还不够你学的?”杨亦杰说话的口气就像在训一个小孩子。
郑磊不服他,“就知道在我面前装正经,冒充正义。你自己又干什么好事了?”
杨亦杰把手中的袋子举起来:“今晚上开始,得挑灯夜战准备考试啦!这是我给大家储备的粮食。不然我叫你帮我背书包回来干嘛?待会儿你就别再跟这事上唧唧歪歪了,就当没提过,什么都别再说。”
郑磊见杨亦杰的表情难得的郑重,也很久没见他如此维护寝室兄弟的样子,胸口被他堵的气自愿认了。杨亦杰确定他不会再聒噪,这才进到屋里,大声问:“谁要和我一起通宵看书的?我提供能量和燃料。”
薛志钦其实隐隐听到了他们俩的交谈,心中感激。接连发生这么多坏事,让他再次领略到世事无常,人情冷暖,但也藉此更多更深的了解到一些人,感受到他们的善良。这种爱恨交织的情感,或许正是人生再多无奈,也难教人决心放弃的关键所在。即使在绝境中,依然会感受得到贴心的温暖,而他们并不一定会让你知道,这样的关怀与尊重,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靳楚歌在网上把与司徒闻樱面谈的情况告诉给薛志钦,也希望薛志钦能说说他那边的情况。薛志钦心里搁着那个从郑磊那儿听来的拥抱,注意力根本没法从那上面挪开。他确实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尽管明明知道那最有可能是靳楚歌为了换取司徒闻樱对外的缄默,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但郑磊的话刺激到了他。如果他们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又何至于出此下策?也许明天又会有新一轮言论的风潮,反反复复四个人的关系,那些擅于联想的人,又该炮制出怎样的假说,供大众娱乐?他又不能真向靳楚歌求证;不管那戏是真是假,他都只能做一个看客。让内心不安的那些想法,实在太自私,也太伤人;他情愿自伤,也不要在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上深挖细究。但强迫自己淡忘的滋味极不好受,薛志钦几乎要忍住眼泪,才能将自己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靳楚歌。没说上几句,寝室熄灯了。
靳楚歌感觉得到薛志钦言语间的刻意疏离,知道他有想法却不愿意说。靳楚歌无法强求,事实上他也不敢。做那样一个决定,已经是他最后的努力和勇气。他不是不清楚,那个打算一经出口,敏感如薛志钦,会有怎样的心理反应,各种情况各种结果,都有可能出现,也都有可能发生。也许他会理解自己的苦衷,也许他的认识会跟自己的愿望背道而驰——在流言与人心的罅隙,究竟还留有多少可供解释的余地?又有多少无谓和残忍是需要用更无谓更残忍的手段去遏制与掩埋的?靳楚歌不知道假如有幸终能埋葬掉这些蜚语流言,自己跟薛志钦的感情是否还能屹立于那些坟冢之外,或者竟会随之一同被埋葬掉了呢?他麻木得忘记了呼吸。不是不了解交流的必要,可当交流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情感在阵痛中步步迈向死亡,那么徒劳的挣扎,又有何益?
躺在床上,谌小若的电话又来了。靳楚歌不接,手机便一直震他。
谌小若很气愤的道:“你都什么人啊!真是越大越出息了!”
靳楚歌任由她教训,等她火气发泄完了,才疲惫的说:“我睏了,想睡觉。”
“你睡吧睡吧!事情会自己解决的!”谌小若忍不住要讽刺他。
靳楚歌哑然失笑,“这么晚打电话,就为了骂我?”
“你以为我想骂?是你自己讨骂!”谌小若毫不客气。所有人都变了,就她一点没变,仍然是那个从小嫉恶如仇,敢说敢做,令靳楚歌敬畏不已的女孩子。
“好吧,你继续骂吧。”靳楚歌却有一点点感动,他太需要有人来这样抨击他一下了。不为别的,就为自己身处压力之下,已经逐渐偏移的是非善恶观。
“不了,没心情了。”谌小若干脆的拒绝了他诚恳的请求,“我不过想告诉你最新的排查结果。那个在网上恶意发帖的人,十有八九,便是他们班上的人,甚至很可能就是她们两个当中的一个。事情更复杂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靳楚歌死死的握着手机,脑子一阵发懵。
对话
江 说:说正经的,鱼,感觉《》前86是一个分水岭,咱现在都后悔:如果当初看到86就拜拜,挺舒服,嘿嘿!
鱼 说:嗯,前86我会大量删改的。你们这些心灵脆弱的孩子,只适合看那种肥皂剧。
江 说:前86挺好的,你要改,咱就不看了!不是威胁你呀!
鱼 说:嗯,你可以不看。读者可以挑选作品,作品也同样挑选读者,双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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