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不好!”我骂了一声立刻掉头回去喊人,等我们一行人冲回来的时候那帮学生还没散去,我们二话不说从外围面向里面打。由于我心生悔意,所以并没真的卖力拼打,只是把围观起哄的学生向后推搡,根本也没拿刀出来。大头的自然是彪子,他手里不知从谁那抢来的半截凳子腿,方方正正的四棱子,打在人身的感觉实在可想而知。
我们和黑五他们仨形成内外夹击之势,等学生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冲进了人群,就见黑五和胡铁军正专心对付小飞的情敌,那小子以二敌一却也不落下风,揪住胡铁军的领子正在按在地上猛踢。而此时我猛然看见贺老六正按着一个人左右开弓在地猛揍,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一直牵挂的小弟小亮子。
“我操!”一瞬间我什么都忘了,也不管什么学生不学生,朋友不朋友的。左边一脚踹在一个学生小腹,他被我踹在要害,登时倒地不起,右手一拳打在另一个学生脸上,他的眼镜被我打得粉碎,划破了我的手背我浑然不知。贺老六以为我是替他解围,他站起身来随手还揪着小亮子的衣领,嘴里还说:“我让你他妈的咬人!”说着轮拳欲打,我想喊他住手,可下意识的动作远比用嘴说的要快的多!
当我跳起来使足全身力气用头撞在贺老六鼻子上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撒开小亮子,连忙用手捂住鼻子,眼泪鼻涕还有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当然不能让他有反抗的机会,脚刚落地就又跳了起来,用膝盖去撞他的喉咙,如果这下被我撞是,我敢担保,他不死也重伤。我偷袭一次得手,他已经有了防备,当我再次袭击他时他已经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我的膝盖撞在他胸口,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倒地我就上去用脚踢,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我疯狂的行为让大家都很费解,一时之间双方展开了混战,我方当中有跟贺老六关系好的,上前来拉我,贺老六趁机起身向我反扑,我不管是谁,反正只要是有人我就照打,学生我也打,朋友我也踢,自己的血,别人的血,弄了我满脸满身。
忽然之间我听到一声大叫“哥!!!!!!!!!!”我猛然抬头向小亮子看,他嘴上全是泥沙,混合着血迹,还没等我回应他的话,我的脑袋就“轰”的一下,好像被炸开了一样!
=16=
(十六)
霎时间我只觉得天昏地暗,同时我听见身后的彪子骂道:“操!B养的王八羔子,吃里爬外,给脸不要脸!”我知道被彪子暗算,小亮子的一声“哥”是在提醒我有人偷袭,可同时他也暴露了和我的关系。如果我现在倒下去难保这些人不会迁怒与他,别人不说,就说贺老六就不会放过他。
“我操你妈!”我眼睛快要瞪出血来,一把从腰里抽出别了三年的菜刀,这把刀我别了三年,但从没粘过血腥,今天算是开了杀戒。我也豁出去了,头也来不及回反手一刀挥向身后说话的人。如果计算准确,那我这刀一定是奔着他的脸去的,如果被我得手,他不死也破相。不过彪子毕竟算是见过市面的,他打完我就怕我反击,所以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可万没想到我手上有刀,而且出手又狠又黑,所以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手上的桌子腿去挡,我一刀不中,已经转身,连续就是一顿乱砍。
我不是什么大侠,没有什么盖世神功。我靠的就是手上的刀,和不要命的精神。此时所有人都远远闪开,没有人敢靠近我,我眼中也就剩下彪子一个人,我一定要坚持,不能倒下,我左一刀右一刀猛劈恨剁,彪子被我逼的没有还手的机会,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用手里的棍子招架,我知道他已经被我砍伤,应该是胳膊或者手腕,如果我稍微松懈他极有可能冲上来报复,所以就算我拼剩最后一口气,我也要坚持到警察到场。
我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一定有人报警,只是这里地处偏僻,警察赶到一定需要时间,从发生殴斗一直到现在,前后大概20分钟左右,如果按照时间上计算,我只需要坚持10分钟,就10分钟,警察应该就能赶到,那时我就可以放心了,就是死也得过10分钟再死,可我的手越来越没力气,腿也越来越沉,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命坚持10分钟了。我只能对小亮子大喊:“亮子!快跑!快跑!快跑啊!”
包括贺老六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吓傻了,小亮子也是,他浑身颤抖、嘴打哆嗦,似乎想对我说话,可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等我依稀听到警笛声时,我总算可以放心了,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里的刀丢向人群以外,确定在警车开到之前不会有人利用他来报复我,最后我闭上眼睛放心的倒了下去。同时我已经感觉到恶风袭来,那是彪子的棍子,目标是我的脑袋,打吧,打吧,老子给你打,反正老子的任务完成了!当那四棱的木棒砸在我头上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也许这就是死亡预兆吧。如果我就这样死去,那此时我很想很想很想再看小亮子最后一眼,可惜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只能在心里回忆他的脸,他的大眼睛,和他露着小虎牙的笑容……
如果我说我“死”了以后做了一个关于死亡的梦,你会不会觉得很俗?如果我说我醒来之后就失忆了,你会不会想吐?
我的人生不是台湾偶像剧,没有那么多的波澜起伏。即使有一点小小的意外发生,也都属于咎由自取,与人无忧。
当我再次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房顶,身旁是冰冷的仪器,没有医生护士,也没有亲戚朋友。
——我还没死!
又一次死里逃生后,我开始不那么恐惧死亡,甚至存在一种侥幸心里。我已经苏醒,确切的说我只是意识苏醒,身体还不属于我自己,我感觉不到任何知觉,甚至连轻轻动一下嘴唇,或者抬一下手指也不可能办到。
我疲惫不堪,再一次闭上双眼。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疼痛中醒来,我身旁是母亲憔悴的脸,看见我苏醒母亲忽然呜咽起来……
我想安慰她,可被剧烈的疼痛阻止。我仿佛感觉有人正用飞快旋转的钢锯在锯我的头盖骨。那种疼痛是我平生从未体验过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激昂澎湃的感受着这种痛,伴随着心脏的积压,这种痛就随着血液源源不断地被送进大脑,然后瞬间扩散到全身。
让我死掉吧!无知无觉的死亡远比这种疼痛更加舒服。
等我渐渐恢复健康,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母亲说在这一个月里,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胡话连篇,一会和人打架,一会又和人划拳,最多的就是骂脏话,还有我被送进来的时候反复嘟囔着“小弟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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