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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作者:风弄(14)

来源:网络 作者:风弄 时间:2021-12-30 【投稿】 字体【

不错,哪有上了床还反悔的道理。

这事传出去,尼洛也没有面子,不整我就算好了,更不用说帮我的忙。

“不过试探一下,你好紧张。”我咬着牙,让自己轻松下来。

尼洛这才有了笑容,给我一个浅吻,继续抬高我的腿。

所有可怕的感觉象旋风一样四处飞刮。

我只愿意这床变个无底深渊,将我掉到下面,从此不用见人,也不用做这些事。

尼洛的手指轻轻拂过我曾经受了伤害的地方,我觫然紧绷。

“生生,你这个样子,好象我在强奸一样。”

尼洛这样说,却不住手,还是将自己缓缓插了进来。

说不出来的痛苦。

我的感觉,就象没打麻药,清醒地被放在手术台上开刀一样。

而且知道他下一刀会划在哪里。

几乎要窒息过去,偏偏又有知觉。

忍,我要忍!

为了对付与将,我不能没了这个资本。

当年为了与将,我也曾和不少人上床,那个时候,他一个微笑就可以安抚我所有的辛苦。

我对自己说,商场之上,风光之后,谁没经历各种肮脏龌龊的事情。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咬牙。

尼洛开始还很温柔,看着我痛苦表情,缓缓摩擦。

渐渐到了后来,越发情动。

不但动作加快,幅度也大了许多。

我战战兢兢说:“慢一点……好疼……”其实我已快忍受不住,实在疼得无以名状。

也许这刺激了他的欲望,不再撑着我身侧的床,反而按着我的肩膀,拼了命似的攻击过来。

这等力度,与强暴何异?

就如当日惨况重演。

与亭和那几人,轮流在我身上施虐。

又压又按,又捏又卡,恨不得将我活活疼死。

耳朵又开始嗡嗡作响。

我骤然反抗,对正在紧要关头的尼洛全力一推,向床头靠去。

危急之中力气好大,尼洛被我一推,整个掉到床下。

原来我吃不得苦中苦。

我不是人上人。

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诧然望着我。

当然,这一生中,他恐怕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推下床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知道等他反应过来就自身不保,急忙抓起衣服匆忙跑开。

连滚带爬,逃出尼洛的地方。

幸亏他把舞会选择在这新买的别墅,如果是在他的主屋,要离开恐怕不易。

一身狼狈回到家,顾不上半夜起来开门的仆人的眼光,匆匆进房。

把自己泡在热水中好一会,才勉强镇定下来。

少不了开始自嘲,然后赫然想到尼洛随之而来的报复。

该死的与将!

又是一夜难熬,次日下楼的时候一脸暗灰。

遇到还没有出门的爸。

“爸,尼洛主持的贵德银行……”

“怎么了?”爸翻开手里的报纸,搜索财经版。

真有点难以启齿。

虽然家人早知道我在外面的胡作非为,但作为比较传统的华人,和父亲谈这方面的事……

可又不能不说,商场如战场,如果黄氏骤然受贵德攻击,没有防范,必定吃亏。

“我昨晚把尼洛踢了下床。”我鼓起勇气,顺口而出。

报纸立即刷地收成一团。

爸抬头看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玩则玩矣,为什么要把事情演化成这等危险地步?

我低头:“爸,我们不是闹着玩的,真的翻了脸。你要小心。”

第九章

经此一役,我再不敢随意出席酒会。

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实在无用。

如果说到商场周旋,与将的生意手段我是领教过的,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盼爸爸几十年的经验,可以压得了他三分。

在家闷闷不乐躲了一月,发现老头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体重又瘦了不少。我知道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却帮不上一点忙。

对镜自照,镜中人额上一道丑疤,容颜憔悴,再没有以前一点飞扬的神采。

爸说:“闷在家中无用,你也应该把学业好好完成。”

我知道黄氏现在危机重重,股票虽然一直被爸百般撑着,却象建在沙滩上的泥房,总不断有大浪一个又一个的扑来。

多少名门世家,赫赫扬扬百年,毁在措手不及间。

但既然没有战斗力,只好尽量不惹麻烦就好。

我收拾行装,回哈佛去读我最后一年的商科。

依然名牌时装,大把金卡放在口袋里的富家子弟。

站在同学堆里,却再没有以前潇洒不羁的热情。

同学说:“生生,放个长假,你变了很多。”

我笑:“与其说变,不如说成熟。”

“恭喜恭喜,一定是经历了大事,养出这样沉稳内敛的气质来。你以前优点很多,就是太表面化,现在加了成熟,更加显出内在散发的魅力来。”

我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苦笑。

我苦笑着接受他们的奉承:“过奖,以后你们也会成熟的,何必羡慕?”

这句倒是真心话。

他们又怎能知道我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话?

生意场上的事情,担心也无用,刻意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郎。

隐隐知道外面风声鹤唳,风云变幻,又是财经界巨子倒下崛起不断交替的时候。

这个世界的变化,真让人心惊。

天天都接到妈的电话,唠唠叨叨,不外乎翻来覆去那两句叮嘱。

我耐心地接听,等到几乎昏昏欲睡,才挂上电话。

这日,电话又响,接听时愣了一愣。

居然是我家老头。

“生生,你回来一下吧。”爸似乎甚为疲倦,声音中透出老态。

心猛然下沉。

不详的感觉,笼罩全身。

我简单答道:“好,我立即回来。”

挂了电话,二话不说立即起程。

上了飞机,立即胡思乱想,越想越急,如被火燎。

如果黄氏有事,绝对和与将脱不了干系。

也绝对和我脱不了干系。

天!只愿我从来不曾认识此人。

回到家中,四周安安静静,一个仆人也不见。

妈独自坐在厅中沙发上。

麻将桌孤零零地立在一旁,上面的麻将还乱七八糟地四散着。

“妈。”

“生生!”妈象被人猛然拍了一下,转过身来,慈爱地望我两眼,指指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