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做好两个男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他清楚地记得汪广英是怎么辱骂他的,那些围观的人是怎么鄙夷轻蔑他的,如果真的像庄菲她们说的那么美好,怎么会有那么多同性恋自杀?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选择向家里妥协,最终结婚生子?难道不是受不了现实的压力么?他不想,不想做那个少数群体。
况且……况且,殷日月不是已经有了柯林了么?他从来……从来都没说过,他喜欢自己。
但是这一次,秦峰确实有些冤枉。他是实实在在的喝醉了,第二天仓皇而逃,也只是因为光着身子睡在殷日月床上,还是在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之后,这,这太引人遐思了,只好跑掉。
在听到程文娴话的那一瞬间,也许他想了很多,也许什么都没想,他只是很快反应出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将意味着什么,他颤抖着问:“什,什么吻痕?我不知道。”
房门“咣”地被踹开,柯林一拳将秦峰打倒在地。
“你他妈不知道!你他妈说你不知道!你就是个畜生!日月在床上躺了三天,你他妈还说恶心!”柯林早就想揍他了,这回更是手下不留情。
秦峰被这话中的意思惊住了,都忘了还手,直到殷日月把柯林拉开。
秦峰这才真正的愣了。若说从前他和殷日月的暧昧,他只是拒绝自己去想起,甚至春节那一次,他也一直以为是个梦,就这样吧,是个梦吧,是个梦也挺好,虽然梦里那么真实。但是他就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被人抱着,被人吻着,甚至被人爱着的时候,是幸福的,而那个人,竟然是殷日月。
他没有做好两个男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他清楚地记得汪广英是怎么辱骂他的,那些围观的人是怎么鄙夷轻蔑他的,如果真的像庄菲她们说的那么美好,怎么会有那么多同性恋自杀?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选择向家里妥协,最终结婚生子?难道不是受不了现实的压力么?他不想,不想做那个少数群体。
况且……况且,殷日月不是已经有了柯林了么?他从来……从来都没说过,他喜欢自己。
但是这一次,秦峰确实有些冤枉。他是实实在在的喝醉了,第二天仓皇而逃,也只是因为光着身子睡在殷日月床上,还是在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之后,这,这太引人遐思了,只好跑掉。
在听到程文娴话的那一瞬间,也许他想了很多,也许什么都没想,他只是很快反应出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将意味着什么,他颤抖着问:“什,什么吻痕?我不知道。”
房门“咣”地被踹开,柯林一拳将秦峰打倒在地。
“你他妈不知道!你他妈说你不知道!你就是个畜生!日月在床上躺了三天,你他妈还说恶心!”柯林早就想揍他了,这回更是手下不留情。
秦峰被这话中的意思惊住了,都忘了还手,直到殷日月把柯林拉开。
柯林有一拳打在了他眼角,血迷住了眼睛,他恍惚看见殷日月的眼睛有些湿润,再眨一眨眼,血迷得更多了,只剩一片腥红。他感到殷日月把他拉到一边坐下,轻轻地擦拭,手指却有些微微地颤抖。
他说:“我不是故意听偷听的。我没怪你,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觉得恶心,还好你不记得,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来就是想说,这边事情也差不多已经结束,我要回医院了。很抱歉,让你难堪,之前答应过小叔照顾你,想不到这么快,也要食言了,抱歉。”
秦峰还没有接受他所说的事实,又听殷日月接着道:“程文娴,你看到了,他不爱我,也不是GAY,说话给彼此留点余地。”
程文娴心说有我这么悲催的么?她这是掉进GAY圈里了么?我怎么没留余地了?我有骂脏话么?我有贬损他么?你都要走了,还不忘维护他,可真是——
“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你的事,跟我无关。”殷日月又一次转向了秦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秦峰,我走了。”
秦峰的心里像被一记大锤重重地砸过,一口呼吸憋在那里,不得自由。他一把拉住殷日月的手,却说不出话来。殷日月也只是身子一顿,并未转身,而掰开来,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殷日月走了,柯林走了,程文娴也走了。小妹前两天回了学校,小婶被她的亲戚接过去住,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秦峰一人,又傻又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追程文娴,还是追殷日月,追上了,又怎么样。但是此时此刻,他心里闷闷的,痛痛的,像被撕扯着,这又是为谁?
他一个人坐了一整夜,抽掉了两包烟,天亮时几已失声。别人是喝酒喝醉,他抽烟愣是把自己抽醉了。头昏昏沉沉,偏生又觉得自己无比清醒。与殷日月相处过的各种情形,从儿时到现在,纷繁闪过,却又杂乱无章,他反反复复地只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这是爱么?
其实这不能怪秦峰犹豫(好吧,虽然某风也曾想抽他吖的来着),面对未知的世界,面对明知是偏离这个世界大众的轨迹,会犹豫才正常吧?
他想不了太过长远,只能且顾眼下。
他将小婶安顿好,就赶回了N市,程文娴早已恢复平静,势必与他和平分手,这回真是再无转圜,她说:“秦峰,你真是回来找我和好的么?你是来找我了结的吧?”
秦峰坦然认了,他不能在自己茫然的时候,还捎带上一个好姑娘。
○三八、此情不可试
殷日月回到N市之后,本想马上赶回新疆,却刚好赶上每季度的院内审查,耽误下来。左彬听说了他的事情之后,不胜唏嘘,感慨道:“秦峰真是个傻子,要是有人像你爱他那么爱我,我早就从了,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殷日月嘲笑他:“你对着女人能行?”
左彬还认真的想了想,终是摇头:“硬不起来。”
殷日月叹道:“他对我也不行。”
“可你不是说你抱他吻他,他都不反感么?不是还上过床么?”
“那不一样,他都喝醉了,没有记忆。他觉得恶心。”
左彬重重地拍了一下殷日月:“我说你啊,就是不够坦白,早就跟他明说不就完了?怕这怕那,还不是长痛不如短痛?你要彻底死心,就别再搭理他,他一有事,你急得什么似的!”
殷日月苦笑,他牵挂了这么多年,秦峰早长在他血肉里,那是能说不理就能不理的么?只是对于爱情,他不再抱有幻想罢了。
- 年少同志之迷惘的青春2009-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