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自己的话给自己挖了个陷阱,连忙解脱道:“我这大龄青年没啥想玩的,就是不知道你这小犊子平时怎么放松的。”
谈起玩的话题,小松立马来了精神,他说,这里玩的东西可多了,你不要以为街上没人那玩的地方就没人,他指着前边一个低矮的白色建筑说:“你看前边的王子饭店,不要以为它是山寨版的,比你们那里的小了几十倍,那里玩的东西不必你们那里少,一晚上没个10万8万的,出不来!”
“你去过?”我问。
“你看我有那势吗?”小松自嘲道。
“头发都成黄的了,还没势?”
“那地方是油老板们开心寻乐子的地方,不是我们能去的。不过,我就是有钱也不去那地方,不就是男女那档子事吗?有什么意思,我喜欢蹦,喜欢跳,喜欢疯狂中那种忘我的感觉。”说着说着,居然扭动起来。
“这地方有迪厅?”看着眼前这寂静的街道,我不相信。
“想去吗?我带你去!”
“我这个年龄了,不大合适。”
“你其实就一个小伙子而已嘛,当个经理就把自己的锐气给弄没了,走,我们去蹦迪!”不等我答应,小松已经掉转车头,驶进了一个灰暗的小巷子里。
这个巷子没有路灯,车开进去,有点进村的感觉,我问怎么把迪厅开在这么偏的地方,小松说,城市就这么一丁点大,开到那都一样。再说,这里人观念还是很落后,迪厅算不上什么很“正经”的生意,都是些小年轻去,算是大众消费吧。车停在了一个不太大的门面前,周围好像没有太多的住户,看不到多少灯光,所以迪厅闪烁的霓虹灯格外显眼,里面劲歌热舞的节奏似乎已经不可阻挡得扑面而来。小松已经有些急不可待,拉着我就往里面冲。
说实话,我虽然在大城市上的大学,毕业后也在大城市工作,但迪厅这样的娱乐场所我还真没去过,即便是在酒吧里泡过一段时间,但那很幽雅的环境和迪厅的感觉还是有天壤之别。幽暗的灯光里,面对熙熙攘攘,疯狂摇摆呐喊的人群,找个台子都不那么容易。小松显然很老道,拉着我随一个服务生找到了一个角落坐下。我付了200元的台费,服务生打开了五瓶啤酒,给我们斟上,小松和我碰了一杯,便转过身面对中央的T台舞动起来。我也这才尽量收起自己慌乱的情绪,“欣赏”这里群魔乱舞的盛况。
“怎么样?”小松大喊着问我的感受。
“很火爆——”我也大声回应,还怕他听不到。
"你看看来这里的人,什么感觉?”
“挺好啊。很奔放——”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合适的。
“我觉得来这里的人都有病!”
我真想笑,觉得这才是我刚才真实的感觉。可不是吗?,这么多人,整个场面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就是对着中央的T台喊叫乱跳,正常人谁做这怪异的举动。不时地,有陌生人来碰杯饮酒,特别是一些浓妆艳抹的女郎叼着烟和你对饮,那感觉真是别扭。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想确定个走的时间。小松已经乐在其中,根本不顾我的感受了。
这时,台下有一点躁动,与此同时,口哨,尖叫从四面响起,久久不能平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前面的小松,已经激动地有节奏的跳跃着朝T台上的人打着节拍。T台下已经被疯狂的男男女女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似乎都是在合着台上一个的年轻人的节拍舞动着。他个头不是很高,但身材匀称健美,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上身配一件紧腰的白色衬衣,裸漏的胸膛散发着雄性的气息,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他那刚劲有力的舞姿点燃现场所有人的热情,仿佛有一场熊熊的烈火,让这个空间顿时热潮澎湃。
“那是谁啊?”一向不追星的我,居然有了打听他的举动。
“他可是这里的明星,人帅,有激情,和他共舞是一种享受!”小松已经按耐不住,终于撇下我冲上了T台,加入到舞动的人群中。
不知不觉,我也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也和大家一起扭动起来。不曾想被台上的小松发现,他跳下来,竟然愣是把我活生生地拽上了舞台,我顿时有点不知道所错,腿脚似乎一下子不听使唤,想逃吧,可小松就拉着我不松手,我只能尴尬地胡乱蹦跶。这时,我的手被另一个人高高举起,我一看,竟是他——大家仰慕的明星。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自己本来就不会跳,再和这样的高手一起比划,岂不是自取其辱。他看出了我的囧境,双手扶着我的手,动作放缓了一些,引导我按照他的方法做,我低着头模仿了一下,他看着我的动作,竟然大声呼喊起来:”“OK———”台下这时也有人朝着我鼓掌!我实在受不了被这么多人注视的情景,不顾一切的跳下T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回头再看舞台,他在向我竖着大拇指,露出灿烂的微笑。
我给自己倒杯啤酒,想让自己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旁边不时有人过来和我碰杯,好像是对我刚才的勇气表示一点点支持(天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笑话我)。我觉得自己今天可是出丑了,必须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走出迪厅的门,一阵寒风让我打了个寒战,我赶紧裹住衣服,想钻进车里暖和暖和,却发现车钥匙还在小松那里,就只好戴上羽绒服的帽子,靠在车旁避避风头。这时,我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转过身来,意外看到“他”竟然站在我面前。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深色的围巾,虽然分不清颜色,但比刚才的性感更多了一份厚重的质感。
“你好,抽烟吗?”
“谢谢,我不抽。”
他自个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我叫金鑫,你呢?”
“我叫迟彬。”我回应着他,觉得有点冷,声音似乎有点发颤。
“到我车里聊吧。”
我没多想,就赶紧随他上了车。
“你不是本地人?”他调着热风,问我。
“是,我是最近才来的。”我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
他嘿嘿笑了一下:“感觉,你跟这里人的感觉不一样。”
我笑着回应了一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你的舞跳得真好。”我想把话题转向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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