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刚开机,就有电话来,靳楚寒连珠炮似的问:“你到哪了到哪了到哪了?”
“火车站。”周围很嘈杂,靳楚歌钻进路旁一间坏掉了电话的电话亭。
“火车站?票买了没有?”
“没呢。人太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得卖……”
“别买了!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事。”靳楚寒一把他打断,“今天我爸局里正好有车从长沙返回,已经跟司机说了,让他接你一起回来。你现在是不是就在广场门口?站那儿别动,我叫他去找你。”
“好吧。”靳楚歌说。免了买票挤车的麻烦,有专车接送,感觉还是不错的。听她说话急,有些婚前焦虑的样子,不禁想添点乱,便说:“我刚想打电话问还有什么办法回家呢,刚才包被人割了。”
靳楚寒惊叫一声,连忙问:“人没事吧?丢什么啦?”
“你说呢?”靳楚歌听到靳楚寒惊叫之后,电话那边好几个长辈询问的声音,知道这话说的不是时候,所以连忙说:“没事!都没事!什么都没丢。亏我发现得快,他还没来得及偷。”
靳楚寒松口气,才有心情嘲笑:“包都被割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发现得快。”
“我是想逗你玩玩。”靳楚歌笑道,“恭喜你通过了测试。要是你先问‘丢什么啦’,我就真的把给你准备的礼物随手送别人了。”
“怎么可以!”靳楚寒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小心我告诉你爸妈揍你!”
“干嘛要我爸妈呢?你自己动手就可以啦。”靳楚歌有恃无恐,“不过一定要当着姐夫的面揍我,充分展现你的本性,让他抓紧最后的机会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我这次可是嫁定了,你没机会搞破坏!”靳楚寒得意的笑,“不和你瞎扯了!赶紧回来吧,全家人都在等你!”
靳楚歌笑着挂断电话。这是给心情的一个预先铺垫,近乡情怯,他需要尽可能多的勇气;而欢乐可以减轻因为缺乏勇气产生的沉重压力。
等车的这一段时间,靳楚歌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家人听靳楚寒转述他遭窃的事后,纷纷赶来慰问,让他不由得感叹女人传播消息的效率之高。而长辈们分明都在一起,却还是要分别打来电话,不厌其烦的细问经过,他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复述、感谢、受训……后悔自己多嘴。
火车站附近路行不畅,接人的车没法开进来,藉着电话联系,靳楚歌找到了来接自己的那位司机。原以为车上会有不少人,结果却只有他们两个。聊了一会儿,才知是送一位副局长进京开会;刚去过机场。靳楚歌于是笑,早知如此,根本就不必跑火车站来了,白白辛苦一趟,还让包挨了一刀。
因为年纪差不太多,一路上,二人总能找到一些话题聊。靳楚歌怕他开车分心,所以说得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司机挑起话头。他很善谈,一路下来,言语中已经把靳楚歌当成了朋友,称兄道弟的,让靳楚歌有一点不习惯。或许这就是进入社会有过磨练的人,见人三分熟,一句话,半杯酒,就可以是好朋友,不知道有多少真心的成分。不过他没想太多,以怀疑的心态揣度他人的热情,毕竟不好。
到家的时候将近七点。靳楚歌本想先回家放行李,那个烂包若被看见,免不了又要被大家惊惊咋咋的议论一番,但司机入城之时接到大伯的电话,有领导的旨意,不肯违背,还是坚持将靳楚歌送到了大伯家。没办法,靳楚歌只好将裂开的口子贴在胸口,抱着包走下车。等在门外的大伯将他迎进门后,继续留在外面,要和司机说上几句感谢的话。
靳楚歌进门就听见搓麻将的声响,声音错落有致。走到里屋的客厅,果然瞧见开了两桌,一家老小齐上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见到靳楚歌,他们个个欢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手上却未停。只有靳楚寒热情的奔过来,牵起他的手,说:“你总算回来了。我真担心明天的婚礼要被迫延期。”
靳楚歌笑道:“你会么?我要真赶不回来,你还真不嫁啦?”
“嗯!”靳楚寒很肯定的点头,“我一定会等你的。”
“哈哈,你能等,孩子能等吗?”靳楚歌压低了声音调侃道。
“楚歌,你好过分啊!”靳楚寒气着笑,但又不好真打人,所以招手道:“小文子,过来!帮我揍他!”
靳楚文是顶了大伯的缺,凑桌脚,靳楚寒起身后,那一桌自然就散了,他却没有跟过来,而是坐在原地注视。听姐姐召唤,他才走近,知道她的意思,却装作不懂,应付的说:“干嘛?”然后笑呵呵的叫了靳楚歌一声,“哥。”
靳楚歌禁不住打量他几眼,暑假之后,才三个多月不见,他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声音哑得厉害,唇上和腮际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坐着的时候并不觉得,等他站到身前,靳楚歌才发现自己还不是太习惯这样的平视,伸手扫一下他毛茸茸的鬓角,张了张嘴,嘿的一笑,“生长很迅速嘛。”
靳楚寒好像才刚留意到,比较了一下,像宣布重大发现似的说:“咱们家都是大胡子,楚文的也该刮了。”
大家都笑,三婶不同意靳楚寒的意见,说:“胡子刮得快长得快,越刮越多。这么早就开始,到二三十岁的时候还不变成大猩猩?不行的!千万不能刮!”
靳楚寒说:“楚歌不就这么大的时候开始刮的么?现在也没见变成猴子呀。”
靳楚歌说:“没那么早好吧?我高三才开始刮的。”
靳楚文说:“你们真无聊,胡子有什么好讨论的?想刮自己长去呗。”
大家又笑。这时大伯进来说:“人都齐了,吃饭去吧。”
就像是明天婚宴的预演,饭桌上充盈着婚礼的喜庆气氛。面对即将出嫁的女儿,长辈们将祝福与嘱托一说再说,靳楚寒喝了点酒,泛起淡淡的腮红,娇羞的应着,笑着,出嫁前与亲人的最后一顿晚饭,让她有一些感触,在动情处微微泪湿。
婚礼的祝福之外,靳楚歌的感情生活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他们不断的询问,不断想象并帮助设计着他未来的新娘。靳楚歌只能尽量敷衍着,说一些无甚兴味的话,轻率的发表着自己随意想到的喜好。当大家最后归结到一个问题,问他现在有没有交往的女朋友时,他却不好说了。虽然他可以用“曾经有过”来让自己觉得大家不会因此以为他有些奇怪,但终忍了不说,而取巧的用他们的问话对付,“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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