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后,枫哥说,你那兄弟们跑的还挺快的,搬出老家伙了。可惜啊,他们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个废人了。那我就废你一条腿算了,让我看看是右腿还是左腿吧。然后把钻机放到我右腿边,叫了一个人过来,枫哥说,去,把这小子的腿给我钻透。那人惊颤着说,大哥我不敢。枫哥说,你妈那比你还出来混呢,你没见你老大的耳朵都被这杂种咬烂了吗?滚!我自己来。
当电钻穿透我的毛裤又穿透我的秋裤的时候,我闭上眼咬着牙。我知道血已经开始顺着往下流,流到我的脚底,我感觉的脚就在血水里泡着,疼,那种疼让我撕心裂肺,但我还是用最后一点劲说,胖疯子,将来我一定把你拿电钻的手给废了!我听见骨头碎的声音,我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在312国道旁的一个沟里,我先摸摸我的右腿,已经没有知觉。我掏出手机给毛比打电话,随后毛比他们把我送到了专医院。你不知道,在治疗的时候,我受尽了折磨,光上药的那种疼,就把我疼的鼻涕酣水流出来,庆幸一点的是,电钻并没有钻透正个小腿,医生说,幸运的话,就不会需要拐杖。
那时候我对那条腿能不能站起来根本就没在意,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整死他。就是死也要把他拉进去陪葬。毛比跟驼子把丫头骂得死去活来,丫头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说那不能怪丫头,是谁谁都受不了的,那不丢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后来成哥也过来,问我是不是枫哥做的,我说不是。成哥说,我知道你想自己把这事搞定,但你需要什么,你尽管来找我。我知道我不想让成哥帮我,本来这事都够丢人的,要是再让成哥帮忙,那就站的无法在这立足了。
那一年的春节我就是在病床上躺着过的,除夕夜的鞭炮声,让我想了小时侯过年的情景,那天晚上我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到了初八的时候,我已经能下床,康复的还算不错,右腿能坚持走路,但就是走不到三分钟腿就疼的厉害。不过,医生说多锻炼一段时间,效果就更好了。
我让毛比把猴子找来。猴子来的时候头都不敢抬。我说,猴子,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是没办法,不会要你怎么着,只是想让你帮个忙。猴子说,只要你不跟我计较,帮什么都行。我说猴子你放心,我的为人你也多少清楚些。我只是想让你这两天联系一下疯子,跟他说有笔大生意做。猴子说,可现在正在过年,谁都知道没生意做啊!只怕他不肯相信呢。我说,猴子,你不傻吧,跟他怎么说还能难倒你吗?
三十一
正月十五的时候,猴子来了消息,说他已经把事情安排好。地点还是在镇平,在石佛寺一个卖玉器的外地商人那里,疯子会在十八的时候过去。我说你还真会选地方呢,猴子说既然是以怨报怨,那就还是在以前的路上你们自己解决吧。
到十八早上的时候,我给他们三个都喊了过来,我说今天我要去报仇了,愿意去的就去,不过,去了未必能回得来。不愿意去谁也不会怪你,因为这次风险太大了。丫头说,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等你腿再好些不行吗?我说,不报仇的话,我这条腿永远也好不起来。毛比说,我他妈的总算盼到这天了,这口气都快把我憋死了!
把出院的手续办完后,我说我们现在回去抄家伙了吧。本来我们是有三把枪的,后来毛比不知道又在哪整过来了两把,五把枪全都在北京大道西边一个桃树林里的地下埋着。我一直很反对要帐的时候拿枪,因为情绪不好的时候特别容易出事,还有其实就是,身上越带着枪反而越不安全。
又走在那条路上的时候,心里真不是滋味。想想以前图的什么,现在又图的什么?想想还真是悲哀。但是,再怎么悲哀,这次要不把仇给报了,那真是比死还难受。但我也知道,这次弄不好的话,也许就把命给搭进去了。
过了镇平县城,往石佛寺走入乡间小路的时候,我说毛比,咱们就在这等他们吧,然后把车调头,我们几个人就坐在车里不说话。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的时候,两辆车开了过来。我瞄了一下那车牌就知道是枫哥他们来了。我对毛比说,把车横在路中间。
枫哥的司机一直在那按喇叭,一群人在车里骂着。然后两辆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往我们这边走。枫哥过来敲敲车窗,我笑着看着他。他一看是我,哈哈大笑。然后说,你怎么还没死啊?我笑着说天堂不适合我啊。然后枫哥说,那地狱也不错啊。我说,您老人家的地方,我哪敢抢啊!
毛比他们都在车里笑,枫哥勉强的笑着说,看这架势今天是来找我报仇的吧。我们四个都从车里走了出来,我说,看你说的,谁敢找你报仇啊,那不是送死吗?我是专程来看看你那耳朵好没有的。
那批人已经按耐不住了,有几个把刀拿出来说,枫哥,别跟他们罗嗦求了,把他们给做了不就完事了!我说,可不是嘛,你们那么多人,随便上来一个就把我们搞定了,你们还不如一枪把我们几个打死算了,也剩点劲是不是?枫哥说,便宜了你一次,还想啊?那今天就废你另一条腿吧。我慢慢走到他跟前说,好啊!就在我说好啊的时候,毛比已经一个快步用胳膊圈住了疯子的脖子,然后用枪指着他的头说,一枪打死你是不是太便宜了?
他手下的人都想去车里拿家伙,有两个已经掏出了枪。驼子拿着枪边指着他们那一群人边说,你们会开枪吗?你们开过枪吗?然后朝他们的车砰砰两声,车前挡风玻璃顿时碎完。那群人已经吓得蹲在地上气都不敢出。我对丫头说没,还不快去把车里的绳子拿过来?
丫头用刀把绳子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然后扔给那帮人说,两个司机把全部的人都给我手脚绑起来。那两个司机看着枫哥不敢动。驼子把有枪的两个人揣了几脚,然后把枪那过来说,毛比,我们那次上当了,他们的枪根本都没有子弹。然后又砰砰两枪打在那两个司机面前说,看到了吗?这才是真家伙?还不快去给我把人绑起来!!
我看着枫哥说,我真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每次要帐都要带那么多人呢?要的钱够你们开销吗?还是说,你把钱都落了,让这群人威风威风就行了?我更不明白的是,大家都是混这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把我腿给废了,你说,换成你,会爽吗?枫哥说,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当初真应该把你弄死。我说,枫哥,你老人家不是喜欢玩吗?刚那话说的真是太没底气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连司机和枫哥在内他们一共十个人,两个司机已经把人全给绑了起来,驼子又把司机给绑起来,我说,枫哥,您老人家岁数太大了,就不绑你了,给你个雅间,上后备箱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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