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什么气呀!你哥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他撒娇似的抻了抻我的耳朵,这是他小时候我常常对他做的动作,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他都快和我一般高了……
“哥,我快憋不住了!”他苦着脸对我说。
“那也得憋呀!快走几步……”公共的卫生间在走廊的一头,他脚踝受伤,只能靠我架着他一蹦一跳的向前挪动,速度可想而知。
“不行啦,真的憋不住了!!”他弓着腰,捂着肚子,耍赖的对我说:“哥,你背我吧!”
“你给我憋着!憋不住就尿裤子里吧!”我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他得寸进尺,竟然直接甩开我的手蹲到了地上,撅着嘴说:“我不走了!”
“行了,快起来吧!让人看见像什么话!”我嘴里虽然在埋怨他,可已经马步弓腰,站到了他面前“快上来呀!一会真的尿裤子可没人给你洗!”
我话音未落,他就立刻跳到了我的背上,动作敏捷的简直像只猴子,哪里有什么受伤的样子?气得我恨不得给他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他摔个半死!想归想,可感受着他身体的重量让我还是觉得很温暖,我觉得我有责任把他扛在肩上,驮在背上,捧在手上,放在心上……
我一直陪憨子到天黑才从医院离开,为了照顾憨子萍姨就在憨子的床边打地铺,我知道她这么做并不完全是因为要照顾憨子,只是不想回到那个人的身边而已。
我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手在口袋里攥着萍姨给我的牛皮纸包,我感觉手心全都是汗,想到憨子是那样的依赖我,我舍不得他,也舍不得这个残破的家。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件事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连想都不敢想。
还记得憨子小时候奶声奶气的第一次叫我“哥”的样子;还记得他晚上怕冷埋头往我怀里拱的样子;还记得他偷吃白糖后牙疼时痛苦的样子;还记得他逃学被我抓到时紧张的样子……无数生活片段雪花一样在脑海中漫天飞舞,可是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如果没有我,憨子今后要倚靠谁?谁又能为他撑起一片天……
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了那栋破旧的职工宿舍楼前,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灯还亮着,屋子里人影晃动似乎不只一个人在,我有些茫然,我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这本来不该是回家的路才对的!
我正要转身离开,这时窗户突然打开了,里面的人丢下一个烟头,关窗的时候王凯看见了我。
“平子?是平子吗?”他在窗户上喊。
“啊,王,王叔,是,是我。”我多少有些局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的正好,上来吧!”王凯打着赤膊在楼上向我招手。
“我……我是来还你衣服的。”我猛然想起自己穿的衬衣还是王凯的,于是想出了这个没多大说服力的借口,试问有谁是穿着人家的衣服来还的呢?
“先上来再说吧!”
我刚走到三楼的走廊时就看见王凯宿舍的门开着,里面一阵喧哗之声,听上去似乎正再进行聚会活动。
我不想凑这个热闹,所以立刻转身准备离开,可王凯突然出现在门口,看见我热情的喊:“快过来,吃饭没?来,一起吃,一起吃!”
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替我掩饰了尴尬,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王凯热情的给我介绍:“这是小张,你叫张哥就行,这是李叔,这是杨叔……”
屋子里一共坐了6个人,年龄最大的不过四十来岁,最小的就是小张,三十出头的样子。屋子空间狭小,大家都挤在床上坐着,面前的书桌被挪到了两床之间,上面放了酱牛肉,花生米,咸菜干,鱼罐头,等等一些下酒的小菜,他们每个人都光着膀子,看他们面红耳赤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没少喝。
听完王凯的介绍后,小张第一个不满,说:“凭什么他叫你们都叫‘叔’就叫我‘哥’?这不是占人家便宜吗?当初咱们和老乔是同志,论哥们儿弟兄,现在平子也是咱们厂的工人,当然也得论哥们儿了!从今往后都叫‘哥’,甭管大你多少,也没有‘叔’!”
这些人都是大有叔的工友,理论上我叫他们“叔叔”也不算吃亏,对于小张提出的建议让我颇感为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没想到的是王凯第一个响应,说:“对!肩膀头齐为弟兄,没那么多规矩!平子,以后咱们就是哥们儿弟兄,你也是成年人了,甭害怕!来喝酒!”说着他把自己手里的茶缸递给我,里面是半缸白酒,我很是为难的接过来。
我接过杯子,喝了平生第一口酒,从此也就开始了我“醉生梦死”的一生……
别动我小弟(19)
19.
小张虽然已经在老家办完了婚礼,但工厂都没能到场参加,所以他第二天要在厂里的食堂补办一次婚礼,今天也就算他结婚之前最后的一个“单身之夜”,所以约了几个平时要好工友一起庆祝,过了今天他就要搬出这间宿舍住到厂里的职工家属楼去了,几个大老爷们在一块喝酒话题始终离不开女性,在酒精的催化之下更是肆无忌惮的讨论开来。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王凯的脸却越来越难看,他一直没有参与讨论,当然也没有阻止别人讨论。幸好我酒量不好,两口酒下肚我就头昏脑胀,趴在王凯的床上睡着了。
半夜我口渴难耐,黑暗之中我感觉自己被一个炽热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通过呼吸和气味判断,这人就是王凯。他的肩膀结实有力,我整个人都软绵绵窝在他的胸口,身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阵阵酒气熏得我呼吸困难。
我略微一翻身,王凯的鼾声忽然停止,黑暗中他用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一动也不敢动的僵在哪里。
次日清晨,小张一大早就去准备喜宴的事情,王凯起床后窸窸窣窣的穿衣服,我依旧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许只有留在我身体里的“罪证”可以证明昨晚发生过的一切。我瞪着眼睛看这墙壁,身体保持着僵直的状态,一直到王凯穿好衣服出门,我才慢慢的坐起来穿衣服去厕所,随着便池轰隆隆的流水声过后,那一切污秽之物和污秽之事都被冲到一个更加污秽之地,而我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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