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答话,他就端着盆走出了房门。我连忙起身想去追他,可掀开被子立刻又回到床上,因为自己赤条条一丝未挂,这样怎么能出去见人呢?我无奈的靠在床头上,阵阵米香铺面而来,我忍不住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里,不凉不热刚刚好。
从早晨到现在,恍如隔世,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跟谁去说,稍微有人对我施以关怀,我就倍感珍惜,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事会让这份难得的“关怀”得而复失。父亲去世之后大有叔给过我一段短暂的温暖,可大有叔去世之后我又变得无依无靠。谁来关心过我的冷和暖?谁来问过我的喜和悲?
我的脸忽然感觉有些痒,用手去抓才发现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悄悄地滑落,在不知不觉间滴进勺子,又被我吞下肚子……
别动我小弟(16)
16.
“这是我的宿舍,平时我和小张住在一起,小张请假回家结婚去了,我就一个人住,你安心住在这儿,啥事都没有!”王凯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对我说。
我心里由衷的感激,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呆会我去你家告诉乔大嫂一声,就说这两天工厂加班,你要住在厂里,等……等你的身体好了再走。”王凯伸手从柜门里拿出一套内裤和内衣,递给我说:“你的我给扔了,先穿我的吧,等明天我再给你去买新的。”
听了这话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话说的!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啊!”王凯连忙那过毛巾递给我,我的眼泪依然止不住的滚滚而落。
我被王凯裹在被子里,他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说:“别哭了,别哭了,都是大小伙子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呢?有啥委屈你就和王叔说,王叔替你出气去!”
我这人就听不得好话,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难过,眼泪也就越是止不住。急的王凯在床边团团转,最后没办法了,骂骂咧咧的说:“平子啊,本来我是想等你好些了才说的,可是你现在这样我就不得不说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哪个驴操的弄的?对一个孩子干这种事简直就该拉出去枪毙!你和王叔说,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我这就拿刀去找那个驴操的王八蛋,不把他那个撒尿的家伙剁下来喂狗,我就跟他姓!”
说着话他摩拳擦掌,就等着我说出凶手的名字。可我怎么敢把这事告诉他呢?我们家已经够乱的了,又怎么能让一个和我毫无相干的人牵扯期中呢?况且王凯真心对我,我也不能让他替我做犯法的事情?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关心我的人了,我真的怕了,怕所有关心我的人都会一个接一个的离我而去。
“你说呀,别光顾着哭!”王凯焦急的催促。
“王叔……你别问了,这……这都怪我,都是我自愿的,真的。”我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平子,你别蒙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是谁?说出来王叔给你做主,不用怕,万事有我!”
“真……真没有,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我就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我尽量让牙齿不发出颤抖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更自然,更容易让人相信。
“你……你说什么?你自愿……自愿的?”王凯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床上半天才对我说:“平子,你也不小了,走什么路是你自己选的,王叔没权管你,可是……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看过你的伤……那……那种事情不该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做的……更何况还……”
王凯没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说:“我先去你们家和乔大嫂说一声,省的她担心。你先睡觉吧,放心这是职工宿舍,平时没啥人来,我把门在外边锁上,你就安心睡觉吧。”刚要出门,又转身对我说:“哦,对了,桌子上的药你吃了,对你的伤有好处,你现在还在发烧呢!”
望着他走出房门,我的眼泪流得更加肆无忌惮,他一定很失望,一定看不起我,可这一切又该怪谁呢?天上的父母是不是能看到现在的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呢?你们生了我,却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在王凯的宿舍一住就是三天,三天后我的身体基本康复,王凯一再劝说我执意要走,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让我回家。
我才刚踏进家门,赵立新就迎了出来,拉着我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两天你跑哪去了?把我可想坏了!快进屋,让我好好瞧瞧!”
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所以既没有逃跑,也没有反抗,跟着他进屋,我第一眼就看到憨子的书包丢在炕上,今天不是星期天,他应该在上学才对,为什么书包会在家呢?
“憨子去哪了?”我立刻问。
“谁知道那个小兔崽子又跑哪去疯了!甭管他!”他胡乱的扯我的腰带,脱我的裤子。
“你告诉我,憨子究竟去哪了?为什么书包会在家里?”我被他按倒在炕上。
“你想知道啊?那简单,你让我舒服一下之后我就告诉你啊!”他已经解开自己的腰带,脱掉裤子。
由于我的配合,整个过程并不十分痛苦,只是触动了旧伤使我有些疼痛,但和上一次比起来这已经算是一种享受了。
“憨子到底哪去了?”我一边擦自己小腹上的污秽之物,一边迫不及待的问。
王立新撇嘴说:“你倒挺关心他的吗!怎么?是不是看上他了?别说,那小王八蛋越长越水灵了……”
“你少放屁!”我立刻瞪起了眼睛。
“生什么气嘛,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他住院了!”王立新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为什么呀!”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别动我小弟(17)
17.
离我们家不远有一棵很高很高的大榆树,它究竟有多少年连老人们也说不清,小时候我和憨子经常在树荫下乘凉,有时也会爬到树上去玩,我和憨子隐藏在茂密的树枝当中,用小石子吓唬路过的其他伙伴……不知不觉我已经走过了上树淘气的年龄,可憨子却趁我不在一个人爬到了树上,目的是想把树上的一节坏死的树杈砍回家,留着冬天生火取暖,可没想到不慎从树上跌落,把右脚踝骨摔断住进了医院,由萍姨一个人照顾着他。
- 表弟凶猛2022-01-07
- 兄弟三部曲:爱上小表哥2022-01-03
- 兄弟三部曲:小哥小弟2022-01-03
- 表弟嚣张2021-12-03
- 表弟嚣张2021-11-03
- 我与挚交兄弟的缠绵往事2021-10-31
- 我与挚交兄弟的缠绵往事2021-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