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认错人了!程文娴是秦峰的……秦峰的女朋友,你这么说,很没礼貌!”
“你们姓江的,都有病!江南我告诉你,你自己愿意变态,别招上你哥!”
江长风什么也没说,直接拖着汪广英走了。
“对不起,程小……程姐,我二嫂也是认错人了,对不起。”
程文娴心里怎么想的别人不得而知,面上却是很快恢复了镇定,笑着说:“没关系,她又不是故意的。”
江南惶急的望向秦峰,想听他说些什么,期待,又害怕,只能重复一句:“哥,对不起。”
秦峰心里百般滋味,伸出手想像平時一摸摸他头,最终还是收回去了,看着江南瞬间失落的表情,秦峰也只能说一句:“没关系。”
江南率先转身的背影,单薄中透着忧伤,仿佛晕染开来的水墨,不浓厚,却无处不在。
程文娴挽着秦峰胳膊,说:“我们回去吧,别扫了大家兴。”
秦峰说嗯好,对殷日月道:“你怎么样?早就看江长风不顺眼!”又拉过殷日月右手瞧着,结了薄痂的地方被扯了开来,渗出血丝,秦峰有些心疼:“个畜生!我就揍得轻了!”
“我没事,纱布我自己摘的,带着难受。下次别那么冲动,不看江南,也看着江阿姨面子。”
“我管他谁面子!欺负你就是不行!他还敢有下次!”
“好,没有,走吧。”
几人回去后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不曾发生,哄哄闹闹地唱起歌来,江南和许乐乐、林泽一见如故,不知躲在一边合计着什么,左彬和殷日月不时附耳交谈,程文娴也落落大方的唱了一首老歌《你看你看月亮的脸》。
昨天刚看到一个,HIV的,只因为发了张泡温泉照片就被人骂的。于是很感叹,现在的知识共享程度这么高,难道不懂,不应该先问么?何必披上道德的狗皮来秀无知?
好在原PO还比较乐观,若换了是我,玻璃心早碎了一地了。
生活永远比小说更狗血。有些事小说里不能写,不能说的,现实里却分分钟在发生。那些不可思议的新闻,看过了,也不过一番感慨罢了,真要站出来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够?那些十几岁的少年初筛阳性坐在CDC里哭的时候,有几人是同情,又有几人是嘲讽?
单纯的希望这个世界能更美好,哪怕,这只是假相。
以上是楼主话痨犯了,无视吧。若是实在歪得厉害,就请版主抽楼吧!
过几天放假楼主断网,可能会不能及时更新,这两天就多更点。
【其实前边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嗯!】
一直疯玩的深夜,才各自散去。
秦峰自然是要送程文娴的,原本还能带上江南同路,可是秦峰总觉得有些尴尬,殷日月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江南就交给他了,秦峰这才放心离去。
江南还要微笑着挥手跟秦峰说再见,其实心里明白,今时再不同往日了,他无力的蹲下身,头埋在抱起的手臂里,万分难过。
殷日月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哭鼻子了?”
江南猛地抬起头来:“才没有!”
“你这样子,还不如哭了。”
江南忽然觉得很委屈,这种变相的疏远比当面拒绝更伤人心,偏生都落在他这个情敌眼里,“是啊,你们认识二十几年,你们住在一起,你们近水楼台,我就什么都没有。这回你得意了?”
“不哭就起来走。”
“谁要跟你走!”
殷日月看也不看他,径自走了,“小孩子。”
江南腹诽他几句,还是站起身跟了上去。
夜色褪去白日里的喧嚣,冷风窜伏于光秃秃的梧桐枝丫,带着冬日的湿冷,让人压抑。路灯将殷日月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修长的身形看上去也分外落寞,江南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殷日月并行于此。
江南忍不住道:“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他都有女朋友了啊!”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对你那么好,你当然不用急了,我宁愿那个情敌是你。”
殷日月想,秦峰对我好么?好,当然好,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然而他对我,也跟对你一样,区别在于他把你当弟弟,把我当兄弟。
我对他,绝对比你江南小心翼翼多了。你们不能相爱,不过是漫长时光里的一瞬,我和他若不能相爱,生生割掉的,却是二十几年里,长在我心头的血肉。
“江南,你爱他什么?”
江南思索了一阵,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是一见钟情也好,是日久生情也罢,只要动了心思,就跟中了魔障一样,想不开,放不下,求而不得的滋味,也许再没有谁能比此时的他们两个,更能体会的了。
“我是不会放弃的!”江南语气中透着坚定,双眼在夜色中也熠熠生辉。
殷日月鼓励地拍了拍他肩,江南失笑道:“没见过你这么对情敌的。”
“我从没把你当对手。你这是恋父情节。”
“喂,我已经很难受了,别再打击我了好不好!”
“他是不会看上小孩子的。”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殷日月微微仰起头,眼镜反射着路灯的昏黄,轻轻吐出一口白气:“问题是,他当你是。”
江南败下阵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最能看到他真心的那个人,竟是他要日夜防着的殷日月。
江南扯出一抹不符合他年纪的苦笑,说:“你呢?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我才不相信是在你们重逢之后,你那么在意他,瞎子都看得出来。”
从什么时候呢?殷日月想。
是了,我爱上你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知道那是爱情的时候,我们早已分离。
○二四、时光终一去
“时光一去永不回”。
如果在当初就发现那是爱情,不知会是怎样惊世骇俗的结果。
所有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都在高三那一年破灭,突如其来的。秦峰的父母去外地走亲戚,回家途中,客车翻进沟坡,撞上大树,秦父当场死亡,秦母虽尚有命在,却一直昏迷不醒。
一车的人,死了两个,大伤小伤十几个,客运公司赔了些钱,便与已无关了。秦家人丁单薄,秦峰只有一个小叔,还远在外地,秦峰连见都没见过。秦母是十里八村外嫁过来的,娘家人除了哭一阵,感叹一句命苦,还能怎样?
- 年少同志之迷惘的青春2009-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