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我不洗碗。”
“行了，快吃吧，哪次让你洗了。”
一顿夜宵，殷日月吃得心满意足。
第二天一大早，秦峰就被老板一个电话，喊回了公司，没多久，又通知殷日月，这几天不回来了，可能要出个差。殷日月无法，把家里能擦的东西，全擦了一遍作为发泄。其间柯林还找过他两次，让他不胜其烦。
殷日月从未对一件事如此纠结，就连当初同父母闹翻也没犹豫过。也许那可以归结为少年时的冲动，但是他不后悔。可是世事就是这样，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插出一脚，然后你就左右为难。
秦峰这一去，就去了两个星期，很忙的样子，只能偶尔打个电话，还都是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殷日月几乎又恢复到以医院为家的日子了，却忽然觉得倍感难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秦峰回来，那天殷日月百无聊赖中去找肛肠外科的郑兵磨牙，不过就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出来就见到秦峰和郑兵两人聊得正欢，郑兵还不住拍打秦峰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秦峰更是笑得春风得意。
“你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电话没电了，就直接来医院找你，你们科小护士说你在这呢。”
殷日月携了秦峰的手就往外走：“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门外匆匆进来两个男子，二十来岁，一个行动不便的样子，一个在旁搀扶着，在门口撞得秦峰一个踉跄。
“郑医生，帮忙看看文俊!”
郑兵戴好口罩手套，把他扶到屏风后右做检查，低低询问着什么，少年不时发出忍痛的低呼。秦峰见殷日月没动，只是抱臂在一旁冷冷看着，也就没出声。
不久郑兵出来写病例，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把病例朝那个少年面前一扔，起身就要走了。
“郑医生郑医生，文俊他没事吧?”
“又不是你身子，你又不疼，你紧张什么?”
文俊慌忙从屏风后面出来，行动还不怎么方便，殷日月扶了他一把，。
“谢谢。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好。”
郑兵：“程文俊，这都第几次了?这样下去你早晚……”
殷日月打断他：“好了郑兵。”又拍了拍程文俊肩膀：“好自为之吧。”
秦峰满脸疑惑，分明在用眼神询问。
殷日月：“小情侣，吵架了大概。”
“情侣???”
“很奇怪?”
“不，不是，听说过，还真没见过。不说都很娘么?这两个看着挺正常的。”
“觉得他们恶心?”
秦峰想了想，也没觉得什么，上学时看张国荣，同学还说他死变态同性恋的，结果跳楼后各种纪念哥哥，不管真的假的，也是在宽容进步吧。
“也不是，又跟我没关系。就是不太能理解。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呢?理解不了。”
殷日月有一瞬间的悲伤：“是么?也许他们也没指望谁能理解吧。”
秦峰真是无所谓，也没有注意到殷日月有些许沉默，“明，把手机借我，我给江南打个电话。”
原本两人并肩走着，听到这话殷日月忽然停下来，看着秦峰：“你就这么急?有什么要紧事回家再说都不行?”
“不是，就是他过来刚好没电了，让他以为我故意不接就不好了。”
“你倒是很在意他。”
秦峰一边动手抢了他电话，一边说：“小气!”拿着电话想了一会儿，又塞回给殷日月：“算了，他号码我也没记住。”
“我的呢?”
“什么?”
“我的号码，你记得么?”
秦峰想了一下，摇摇头，不记得。
殷日月转身就往医院走。
“哎!你干吗去?”
“回去加班!”
秦峰赶上去，单手搂过他脖子：“加什么班!回家!”
“那你把我号码记住。”
“行行行，多少?”
“138……”
……
此章伪科学。
○一二、鱼与尸同惧
第二天难得两人都休息，秦峰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本想做点东西吃，结果冰箱里空空如也。把殷日月从床上挖起来，两人一起去买菜!秦峰准备好去叫殷日月的时候，殷日月T恤正穿了一半，一条低腰牛仔裤，露出大片光裸白皙细嫩的背脊和起伏的腰线。
秦峰忍不住过去摸上一把，感叹道：“整天做办公室的，看不出来身材不错啊。”
殷日月脊背一僵，忙把衣服穿好：“有空也带你去运动。”
菜场很大，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很少有像他们这样的小年轻。秦峰看着一边买鱼的殷日月，莫名其妙的就笑了出来。小叔是糖尿病，小婶身体一直就弱，小妹上学要注意营养，秦峰从来都是盘算着做些什么才能全家搭配，从不曾特意做些自己想吃的东西。
但是殷日月总会买些河鲜海鲜回来，什么也不说，但是秦峰知道，那是买给他的，因为他喜欢。
秦峰拎着一堆菜，殷日月拿着鱼，一起往回走，刚走出菜场门口，殷日月一声惊叫，脸色惨白，把手里袋子扔得好远。秦峰吓坏了，“怎么了?”
殷日月扶着栏杆，双腿还在发软，指着地上的袋子说：“那鱼，那鱼，没死透……”
秦峰先是一愣，看到殷日月的睫毛都在不住颤抖，地上的鱼还在不屈不挠地翻腾，秦峰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停也停不住。
“你……哈哈哈哈……你怎么哈哈……怎么当上医生的?哈哈……鱼也把你吓成这样?哈哈……笑得我肚子好疼……”
殷日月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手术刀，指着秦峰。
秦峰把鱼捡回来，举到殷日月面前，那鱼还在不住扭动：“你想在这解剖它?”
“你再笑，再笑我就解剖你!”
“你说你，小时候人家杀猪，你都躲在墙角不敢看，怎么就学医了?”
殷日月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嗳说真的，该不是为了曹莹吧?我听说她也学医了。”
- 年少同志之迷惘的青春2009-07-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