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可恨。
所以喂完水后,兰迪又把他关了回去。
直到太阳下山,兰迪才把杜云轩又放了出来,他问杜云轩吸取到教训没有,杜云轩虚弱得无法答话。
兰迪把瘦弱的身体抱在怀里,低头打量那张俊美憔悴的脸。
“你觉得我对亚力克西亚的教导足够吗?克里斯。”他问管家。
“我觉得,兰迪少爷,您做的一切决定都是英明而且仁慈的。”管家流利的回答,充满了年月才能锤炼的智慧。
“从前我很疑惑,为什么父亲疯狂地爱着凯尔文叔叔,却又要对凯尔文叔叔作出那么多残忍的事。现在我终于明白,如此迷人,又如此倔强,有着这般魔性的宝藏,并不可能唾手可得。你必须征服它,不择手段地彻底征服。”兰迪苦笑着,沉吟片刻,作出了仁慈的决定,“亚力克西亚还需要继续教导,不过,在他身体恢复之前,我会给他一点时间。”
他顿了顿,换了一种淡然的口吻问,“我要的名单,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管家拿出几张写得整整齐齐的纸,“这一张是凯尔文少爷当年曾经交往过的朋友的名单,这一张是和凯尔文少爷在家族事务上接触过的人的名单,这一张,是当年服侍凯尔文少爷的人的名单,包括伺候生活起居的佣人,和保护凯尔文少爷人身安全的保全人员。”
巴洛家族的地牢里。
不想古策在专门为他准备的极刑之日前就令人扫兴地挂掉,巴洛家的手下终于把他从天花板上解下来,丢在墙角的一堆干草上,往他脸上泼了一瓢冷水。
拷打古策的人疲倦地离开后,伊恩.巴洛悄悄到访。
“文件收到了?”
伊恩.巴洛点头,收到文件后,他还立即验证了文件的真实性。古策的朋友能力之强,让人震惊,伊恩.巴洛知道那监狱有多难伸进触手,他一直在暗中努力,却从未取得任何一点突破。
“接下来?”
“放了我,再提供我一些东西,枪械,药品,通讯器材等等。尽量让外界以为我还待在巴洛家的地牢里。”
伊恩.巴洛冷笑,“放了你?你以为我拿到一份文件就像你一样疯了吗?我怎么向家族交代?”
“你交代个屁。”身受重伤的古老大,懒洋洋地像只打盹的老虎,“尤里是二号人物,你是三号人物,我如果在地牢里消失了,尤里才是需要交代的那个。你要做的,是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然后把黑锅挂在尤里背上。这家伙自私,愚蠢,怕死,如果他不是林亚的亲弟弟,怎么可能坐上二号位置。所以,如果他发现家族最大的仇敌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居然轻轻松松地逃走了,我敢保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让任何人把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你就用这件事,慢慢玩死他。”
“这就是东方人的权术?真够阴险的。”
古策笑笑,露出森亮洁白的牙齿,潇洒又邪恶,“权术只是表面,功夫在手底。关键是你的行动力,帮我逃走,事情要做得干净,别把自己栽进去了。送给尤里的黑锅,要够黑,够重。小朋友,混黑道要讲智慧,等你当了老大,你有得慢慢学。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不想那个犯人出什么差错,你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因为我那个能力强大的朋友,刚好是我老婆的弟弟的老公,这种亲戚关系,对东方人来说,是最微妙的。”
☆、第 115 章
伊恩.巴洛考虑了一会。
他不能失去那个监狱里的人,如果想救那人出来,他必须拥有更大的权力,必须掌控整个家族。
他需要尤里倒霉,需要强大的盟友,需要东南亚的渠道,需要货源,需要能把触手伸进监狱的人……眼前这个唇角留着血,却一脸淡定的男人,似乎都占全了。
难道,在他一刀扎在林亚.巴洛脑门上时,就已经为这一刻做好了准备?
古策这种有能力的盟友,活着,确实比死了有用。
“我需要时间做安排。”
“多久?”
“三天。”
“给你二十四小时。”
”太急了。”
“就当是你获得配偶探视权之前的一次即兴测试。”既然确认了那个犯人在伊恩.巴洛心中的地位,如果不利用到百分之一百二十,那就不是张恒他们仰慕万分的策哥了。
“我们必须等恰当的时机。”
“我要去救一个人,”古策沉声说,“我等不起。”
三天后,负责袖党东南亚事务的工藤一文被传召回莱亚家族的大本营密西西比。
古策这个黑道帝王出事后,东南亚的黑道处于血雨腥风的大洗牌中,袖党和洪家的合作进行得如火如荼,工藤一文比从前忙了十倍。
一听说党首黑狼召他回大本营面谈,工藤一文就知道不对劲了。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黑狼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让他离开东南亚。
出乎工藤一文的意料,兰迪不是在客厅或者书房,而是在自己充满古典优雅风格的大睡房里召见了工藤一文。
“这次,我想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兰迪命令手下解开杜云轩手脚的锁链,把他带过来,和自己一道坐在沙发上。他端起咖啡,悠悠地饮了一口,“这一位,是我的堂弟,亚力克西亚.莱亚。”
工藤一文神色如常地向杜云轩问好,“你好,亚力克西亚.莱亚先生。”
“你为莱亚家族服务,已经不少年了吧?”兰迪温和地问。
“是的,党首。最早是在莱亚家族名下的保全公司,后来是党首所创立的袖党,直到被党首提拔为东南亚事务的负责人。”
“听说你刚刚为我的家族服务时,负责保护我的叔叔,凯尔文.莱亚?”
工藤一文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镇定下来,“埃尔文少爷的保全工作,并非由我负责。我当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保全人员,完全听从保全小组组长的命令。”
兰迪轻轻颌首,不经意地提起,“那几年,我的父亲正管着家族的保全公司,换而言之,叔叔的保全小组族长,直接听命于我的父亲。如果他有所叮嘱的话,有关凯尔文叔叔的一切消息,理应不会外泄。”
“是这样的。”
“可是,有人把我叔叔一些不应让别人知道的状况,对别人泄露了。我所说的别人,指的是我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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